林长洲没有发觉陆景承的发觉,他见我拿着帕子举在半空,自己拿过去拭了拭嘴:“还是弟妹贴心。”
陆景承的脸沉郁地可怕。
我喃喃叫出口:“二爷。”
林长洲这才回头,看到陆景承站在数米开外显然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陆景承情绪不明:“路过。”
林长洲看了看他,有些意外:“忠勇侯府在东市街,这里可是西三街,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
你会路过这里,真是难得。”
我真想捂住林长洲的嘴。
陆景承看着我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林长洲顺手将我的手绢收进自己的袖中:“母亲让我陪弟妹来逛逛。”
说着他把手上的糖葫芦递给陆景承:“喏,要不要尝尝?”
陆景承看也不看,而是警惕性地环顾四周:“大嫂现在尚在孝期,这样明晃晃地出街,被人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
林长洲见我欲言又止,用身体挡在我前面:“又不是弟妹要来,你黑着脸做什么?
再说我们永安侯府又不像你们忠勇侯府有那么多的规矩。”
陆景承睨了他一眼:“他是忠勇侯府世子爷夫人,自然该守忠勇侯府的规矩。”
“景承,你如今越发专制武断了。”林长洲也是个倔脾气,“弟妹天天憋在内宅很无聊的,偶尔出来一趟你犯不着上纲上线吧?”
陆景承拧了拧眉:“明日就要去木兰围场了,还不够吗?
时候不早了,回去。”
他说“回去”这两个字的时候掷地有声,就是说给我听的。
眼看林长洲还想据理力争,我忙拉了拉他的手臂:“好了,我出来也不少时间了。
是该回去了。”
林长洲忿忿地瞪了陆景承一眼:“弟妹,你犯不着怵他。
合该你是他大嫂,他应该敬重你才对。”
我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天知道陆景承这种阴晴不定的人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长洲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的时候一只手拦在我前面。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景承:“二爷……”
“我预备了马车,你上车我有话说。”
林长洲看不下去了:“陆景承,你太过分了吧!
怎么弟妹连我府上地马车都不能坐?”
陆景承挡在我前面,淡淡解释:“大嫂第一次出门,还是去木兰围场那等场合。
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不得不再提醒她。
你放心,马车会把她送去永安侯府的。”
说完,他便示意我跟着上了马车。
一上了马车,帘子立刻被拉上。
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感觉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陆景承命令的语气:“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谨小慎微地看着他。
他怒极反笑:“我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一日光景在永安侯府就混的如鱼得水。
居然还跟别的男人随意外出?
宁姝,我真是小瞧了你!”
我辩解道:“是义母怕我无聊,让长洲陪我逛逛。
他也不算外人……”
陆景承冷哼一句:“一口一句长洲?叫的很顺口?”
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搅得有些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二爷,你不要误会。
出门在外我一直恪守着忠勇侯府的家规,不敢逾越分毫。”
他洋气一抹冷笑:“不敢逾越分毫?
若不是我出现,恐怕你要给林长洲擦嘴巴吧?
你是不是你身为忠勇侯府的世子爷夫人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你今日跟林长洲一起不知轻重,明日满京城的人就会说你宁姝恬不知耻,水性杨花!”
我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愤懑,冲他喝道:“是,我就恬不知耻水性杨花怎么了?
反正在外人眼里我是青楼出身的低贱女子,暗地里你我叔嫂苟且更是伤风败俗!”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臂,我整个人前倾扑在他怀里,想挣脱却被他箍地更紧。
“反了你!竟然敢回嘴了?”
说罢他不顾我的反抗一口含住了我的唇,撬开我的唇齿……
一顿交缠直到我眼尾抹上浓艳,他才不舍地松开嘴:“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