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听了,先是愣了须臾,随即喝道:“放肆!我乃永安侯夫人,找罪犯竟然找到我这里来了?你是不是看我也像罪犯?
依我看你还是索性把我绑了去。
这样还能在主子面前邀功。”
她这一串连珠带炮的言语,怼的那将士哑口无言,随即结结巴巴道:“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请永安侯夫人开恩。”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声音蓦然出现:“侯夫人恕罪!”
那人长着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脸上却带着谄媚的笑意,颇与面相不符。
我认得他,他叫司行壑!
“昨夜宫内发现刺客,皇上震怒不已。
臣等奉命缉拿罪犯同党,还请侯夫人行个方便。”
永安侯夫人睨了他一眼:“司大人,你身为殿前司指挥使竟让皇上和太后受惊,此事按理说不是应该你担责吗?”
司行壑面色一沉,面上仍强笑着:“侯夫人教训的是,臣愿将功赎罪尽早将罪犯绳之以法,以免后顾之忧。”
永安侯夫人轻轻嗤笑:“那你说,要找的罪犯在哪里?”
司行壑欲往里张望,永安侯夫人声音愠怒:“司大人,你们殿前司找人现在都这么没规矩吗?”
司行壑收回目光,脸色却隐隐发难:“不知马车里面坐的是谁?”
“里头坐的是我的义女。”永安侯夫人稍稍放下帘子,“乃忠勇侯府的世子爷夫人。”
我隐约看到司行壑目露凶光:“听说这位世子爷夫人也姓宁?
侯夫人可知道她的底细?”
永安侯夫人索性拉上帘子,亲自下了马车,扯着嗓子喝道:“司行壑,你护驾不力,肆意搜查已经是逾越之举!现在竟然怀疑到忠勇侯府的世子爷夫人了?
怎么?你是觉得天底下姓宁的都是犯人?
还是你觉得一个孀居的寡妇好欺负?
亦或是你想要给忠勇侯扣一顶大不逆的帽子?”
随着永安侯夫人的步步紧逼,司行壑亦生硬地往后退了一退:“侯夫人切勿含血喷人!
我乃朝廷命官,岂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永安侯夫人已经撸起袖子了,阵势吓人:“司行壑,你做的下贱之事还少吗?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殿前司指挥使就目中无人为非作歹!”
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越来越的人群和马车,一时之间水泄不通议论纷纷。
司行壑眼看局面有些失控,拉着永安侯夫人:“侯夫人借一步说话。”
“你放手!”永安侯夫人顿时惊喊起来,“司行壑你放肆!居然敢对我堂堂的永安侯夫人动粗!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永安侯夫人就朝司行壑一顿张牙舞爪。
司行壑手下的人以及永安侯府的人一拥而上,场面混乱不堪。
我要下马车却被方蕊一把按住:“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大夫人千万不能露面。
否则就枉费永安侯夫人一片苦心。”
我愣怔地看着她,突然会晤过来。
永安侯夫人如此大动干戈,竟是为了保护我。
一时间我顿时五味杂陈。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喝止:“住手!”
紧接着是陆景承的声音:“侯夫人还好吗?”
永安侯夫人委屈地哽咽:“景承,你这就随我一同进宫觐见皇上。
这司行壑胆大包天敢对我动手。”
“这纯属是无稽之谈!”司行壑大声辩解,“分明是你先动手!”
陆景承声线沉澈:“侯夫人乃是朝廷诰命夫人,司大人亦是我等上司,此事须得禀告皇上,由皇上裁夺。
侯夫人,司大人,请。”
就在我以为他们都走的时候,司行壑朗声道:“且慢!
本官乃是奉旨缉拿宁家罪犯同伙,侯夫人一而再阻挠只怕事有蹊跷。”
我悄悄掀开帘子一角看出去,只见陆景承冷眼睨着司行壑,而司行壑早已头发凌乱,面有抓痕,看起来十分狼狈。
仿佛他们二人陆景承才是上司。
陆景承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正好与我对视,他随即转过脸:“那司大人的意思是……”
司行壑胸有成竹:“将马车里的人一道带进宫,交由皇上定夺。”
闻言,我的心突突突地跳。
虽然在此之前我已经将我的身份捏造地天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