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随着陆景承进入殿内,永安候夫哭得戚戚然:“求皇上为臣妇做主,先是宋家郎君在候府做出龌龊龃龉之事,现在这司行壑竟也随意欺辱。
臣妇……真的不想活了!”
说罢她就冲向柱子。
“候夫人!”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陆景承一把抓住永安候夫人:“晚辈知道您伤心过度,可是殿前自戕乃是大罪。
还望您三思。”
皇上亦被吓了一跳,眉头紧紧锁着。
永安候夫人立刻跪下来:“臣妇求皇上恕罪,还望皇上给永安候府做主呐!”
皇上赫然指着永安侯夫人:“从小到大都是这等急性子,你真是放肆!’
言辞责备,却不是真的勃然大怒。
我知道,皇上和永安侯夫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感情非同一般。
永安侯夫人声泪俱下:“皇上,臣妇心中实在是委屈。”
皇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眼睛随即眯起一条缝:“这是……”
我跪下来:“妾身宁氏,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有些惊疑:“你姓宁?”
我垂首:“回禀皇上,妾身姓宁,叫宁姝。”
“宁姝……”皇上轻声咀嚼着我的名字,随即双目紧盯着我,“你与宁家有什么关系?”
我坦然道:“回禀皇上,奴婢出身寒微。
幼时家中穷困,母亲将我卖给青楼。
机缘巧合下被世子爷看中嫁入了忠勇侯府冲喜。”
皇上肃然盯着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司行壑见状趁机道:“皇上,昨夜抓捕的罪犯说忠勇侯府的世子爷夫人乃是他同党。
这个女的身份只怕有蹊跷。”
皇上的神情渐渐冷下来,随即面露恼怒:“宁氏,你与宁家有何干系?”
我望了望永安侯夫人,随即一脸惧意:“皇上恕罪,妾身不知宁家是哪家。
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关系……”
司行壑一脸讥诮:“没什么关系?
昨晚的刺客口口声声说你是同党还敢狡辩?
你说,你究竟是谁?
亦或是谁指使你的?”
我眼泪婆娑地看着司行壑:“大人你含血喷人!”
司行壑绕着我走了一圈:“你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若不是耍了什么花招怎么能进忠勇侯府的门?”
“妾身虽是青楼出身,但在进门之前验明正身。
大人何必借着身份之事咄咄逼人?”
见我哭得伤心,陆景承上前一步:“宁氏乃微臣大嫂,按说此刻不宜插嘴。
但进门之前确实由母亲验明正身,且进门之后大嫂也是用心打理忠勇侯府。
司大人若是有证据,是否可将刺客出面指认,看看大嫂是不是真是同党?
以还忠勇侯府一个公道。”
皇上点了点头:“陆卿所言甚是。
依朕看,当务之急是让昨晚的刺客出面指认否认得宁氏。
司行壑,你可知污蔑的后果?”
说罢,皇上抬手示意让人把刺客带进来。
等待的时间里,司行壑胸有成竹,陆景承则毫无波澜。
只有我暗暗害怕。
握紧的拳头手心里满是汗。
很快,刺客便被五花大绑带上来了。
我险些难以站稳。
这个刺客竟然是……宁府原先的管家之子徐衍生。
那徐衍生被严刑拷打地体无完肤,待宫人松开手他整个人便泄了气似的匍匐在地上。
司行壑一把揪住他后背的衣领:“你昨夜指认这宁姝是你的同党,现在当着皇上的面你在家说一次。”
陆景承睨了眼地上的徐衍生,冷冷道:“司大人,既然已经把人带上来了,自有皇上审问。
你……又何必急于求成的。”
司行壑此刻恼羞成怒,不顾场面指着他:“陆景承我告诉你,私藏罪犯,你忠勇侯府就等着被褫夺封号。”
陆景承兀地盯着他,眼神像猝了毒。
他伸出手,一把掰弯了司行壑指着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司大人,自重。”
司行壑的痛苦的表情狰狞:“陆景承!”
“够了!”皇上重重喝道。
他有一双跟太后长得极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