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掰过我的脸逼着我看镜子里:“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才这样你就受不住了?”
“你……非要这样……
让我恨你吗?”
身后的陆景承猛的撞击了最后一下,兀地停下来:“我恨你?
宁姝,你得有多大的脸配让我恨你?
我只是恨你将忠勇侯府的脸面置于不顾!”
他把我推到一边,冷冷一笑:“我竟不知道你跟端王还有这么深厚的关系?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攀附端王?”
此时此刻,我骑虎难下。
我双手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流下来:“以前我在青楼的时候便与端王认识。
他来烟雨楼,喜欢听我弹琴。
昨夜他不知哪里听来说我中毒了,怕我出事便带我出去了。
陆景承,我和端王是清白的。
由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半真半假的说辞,我竟想挖开自己的心看看里面是什么颜色。
陆景承没有搭腔,却是眼眸一冷,穿上衣服就走了。
到外头的时候,我听到鸳鸯的声音:“大夫人可喜欢二爷送来的这对兔幺儿了,让奴婢给它们取弄些新鲜的草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鸳鸯二丈摸不着头脑:“怎么好端端的就拿走了呢?”
方蕊进来见到床上是凌乱不堪的血迹斑斑,当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命其余人在外候命,自己给我换了衣衫,又给我喂了热水、捂了汤婆子。
待一切都做好后,她才让其余人给我端来吃的。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我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陆景承也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皇上下令次日回京,方蕊她们提前一日开始收整。
我觉得闷想出去走走,方蕊不放心便让鸳鸯跟着我。
远远地,看到盛泠然几个人在草地上雀跃地欢跑。
鸳鸯露出了很不屑的表情。
我不由问了一句:“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鸳鸯年纪小,到底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一听到我问,立刻瘪了瘪嘴:“明明说好了是给大夫人的兔幺儿,怎么转身给了盛姑娘。
奴婢就是觉得生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跌入冰窖,一股寒气直通四肢。
鸳鸯以为我生气了,拼命说:“大夫人您别生气,下次奴婢看到好的小兔子用月例给您买两只,也是灰的白的好不好?”
我觉得有些好笑,不自觉地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泪掉了下来:“鸳鸯,你真有心。
不过是两只兔子罢了,不足为惜。”
不足为惜。
盛泠然等人迎面朝我走来,她怀里抱着兔子,正与身边的人说说笑笑。
走到我们面前,盛泠然故意停下来,打量了一下我:“哟,好些日子没见世子爷夫人,一张脸清汤寡水的,可是病了?”
“是。”我淡淡道,“想来盛姑娘手上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盛泠然轻轻一笑,带着满足:“好得差不多了。
承哥哥还特地给我送了两只兔子,说是单独给我的。
有这两只小兔子,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突然问了一句:“这两只兔子有名儿吗?”
“叫小郎君和珠珠,也是承哥哥取的。”盛泠然一脸傲娇。
我自嘲地笑了笑,这陆景承借花献佛,竟连取的名字都一样。
我欠了欠身就以身子不适为由告辞了。
怕再呆下去就站不住了。
鸳鸯看我脚步虚扶,更是侍奉地小心翼翼,尤其是看到我落泪后更是语无伦次:“大夫人您别哭。
您一哭奴婢都想哭了。
奴婢一定好好侍奉您,给您做牛做马……奴婢给您磕头了。”
说完当场跪下来朝我磕头。
我立刻扶起她:“傻丫头,好好的磕什么头。
是风沙误入了眼睛我才有泪水。”
鸳鸯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大夫人,外面风大,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方蕊姑姑说贵妃娘娘今晚设宴,邀请您也去。”
在木兰围场大半个月,贵妃日日害喜,临走了设宴恐怕也是想趁回宫之前立个随和的人设,笼络人心。
等到了宴会上,一群姑娘家家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