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毒的兔子爪挠到了,怎么没有听说中毒?”
步步逼问,盛泠然一时语塞。
是呵,上一次下毒她是为了对付我,自以为能天衣无缝瞒过去,没想到我死里逃生了。
这一次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贵妃身上,无论如何都坐实了她就是下毒谋害皇嗣的人!
皇上的嫌恶已经到了极致:“来人!将她拖下去!”
盛泠然哭着喊着:“母亲救我!大哥救我!”
好几次盛子沐都欲从座位上站起来,都被盛夫人强行拉住。
此时此刻,若是他们胆敢求情,就不是死一个人的事了。
待盛泠然被拖下去后,盛夫人率先从座位上起身,跪在皇上面前:“臣妇教女无方,使得她酿成大错。
臣妇愿削发为尼,常伴青灯,为贵妃与腹中的龙胎祈福。”
我默默地啜了一口暖酒,默默感喟:这盛家人果真个个是人精。
弃车保帅,断臂求生这些法子用得头头是道。
处置了盛泠然,太后惋惜道:“可怜了贵妃,为了保住腹中龙胎不用伤药,想必他日脸上的伤痕会留疤。”
皇上安慰道:“母后放宽心,朕与贵妃的情分无关容容貌。”
我听了险些要笑出声。
身为一国之君竟能说出如此有悖常伦的话,真是胡话张口就来。
还有贵妃,今日为了保住龙胎不惜他日脸上留疤,这样打赌,不知是在赌圣心还是赌自己生的一定是儿子?
手里的酒杯忽然被拿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陆景承,他不动声色:“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
忽然意识到他是料定今晚之事跟我脱不了干系。
我扶着鸳鸯站起来,摇摇欲坠。
压低了声音对陆景承说:“兔子是你送的,是她自己眼巴巴凑到贵妃跟前的。
这一切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只是可惜了你的小郎君和珠珠,恐怕得去阴间天长地久了。”
陆景承幽幽地看着我:“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