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足后的陆景承用他的大氅裹住身无一物的我。
他听到我的说的话,先是一怔,随即皱了皱眉:“你不想喝药了?”
“一直都有喝,只是有些担心。”
陆景承似是松了口气:“那你多虑了,这个药安全的很。
只要你按时服用,便不会出差错。”
心里朦朦胧胧燃起的些许期盼,渐渐地泯灭在原处。
我“嗯”了一声:“那就好。”
从木兰围场回到京城,盛泠然因为谋害皇嗣被送进了大牢,不出三日便自尽在牢里。
据说她自尽当日,盛太师便上乾清殿负荆请罪,长跪不起。
直到太后和皇上前来劝慰,他依然老泪纵横自称有罪。
为表明志,盛太师请辞太师之位,告老还乡。
皇上再三劝阻,无奈只能应承。
人人都说,盛家有盛泠然是家门不幸,无关盛太师三朝太师的盛名。
只有我知道,盛太师这一切都是为了盛世家族着想。
唯一欣慰的是,因谋害贵妃一事,刘家与盛家算是彻底闹翻了。
临近年底,我忙着府里过年大大小小的事宜,每日里除了要盘点各个庄子一年的收成,还要安排各个下人的赏金。
一通算下来,发现堂堂忠勇侯府这一年竟入不敷出。
找来管家一问,原来趁我去木兰围场这段时日,老夫人私底下见了庄子的管家和各个店铺的掌柜。
想来是与这些个人各自抽取了好处,把烂摊子则留给了我。
我冷冷一笑。
永安侯夫人说得对,狗改不了吃屎!
等到小年这一天,趁着陆景承也在,餐桌上除了饺子只有几碟野味。
陆颜雪扒拉一下菜,随即摔下筷子:“往年别说小年,就是平常也没吃这些腌臜东西的!
说出去别说是忠勇侯府,哪怕是寻常人家都比咱们好!
有些人当不了家,就别当家了!
丢人现眼!”
老夫人装模作样的安慰道:“好了颜雪,你大嫂也是第一次当家,慢慢给她机会,相信过不了多久餐桌上就会添菜的。
只是……宁氏,不是我说你,今天小年,这厨房做的实在是敷衍。”
都这个时候,她还不忘婊里婊气!
我津津有味尝着饺子:“各个庄子和铺子今年的账本收上来,均是入不敷出。
所以这小年……只能将就一下。”
陆颜雪更来气了:“往年庄子铺子从来没有这些问题,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发生这些事?
还好意思说?”
我放下筷子,拭了拭嘴:“也是,往年收成不算好但也能度过。
怎么今年就这么差呢?”
我觑到老夫人的脸色渐渐有些不自。
便清了清嗓子:“所以我跟二爷说了,打从明儿起,这些庄子铺子的管家都换人。”
此话一出,老夫人当即道:“不行!这太荒唐了。”
我一脸愕然:“管理不当,理应废除。
有什么荒唐的?”
老夫人正想教训我一下,突然想到什么随即换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这些庄子铺子的管家都效忠忠勇侯府这么多年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这么换人了,会寒了下人们的心的。”
我慢条斯理道:“老夫人有没有想过,忠勇侯府养着这些人,一年到头却入不敷出。
咱们做主子的,也是挺寒心的。”
“你!”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宁氏,你不知当家的难处!若是随意换了管家,后头的破事又一堆!”
我佯装为难,看着陆景承:“老夫人说的是。
这件事似乎是我考虑不周。
二爷,您觉得呢?”
陆景承递给我意味深长的一眼:“大嫂既是当家主母,就由你做主。”
老夫人憋着一股气看了看陆景承。
当即带着陆颜雪回房了。
陆景承吃着饺子:“好好的小年夜,被你搞砸了。”
我不甚在意地喝着烫热的酒:“心不合的人在一起也不痛快,倒不算搞砸。”
陆景承看了看我:“怎么又喝酒了?
没规矩。”
我吃了一口饺子:“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他给我下令:“只能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