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偏转到另一边:“没有的事。”
刘慎之把我送回到忠勇侯府门口,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便消失在黑夜里。
忠勇侯府已经乱作一团,看到我完好无损地回来,还以为是看错了:“大夫人?您回来了?
真的是大夫人回来了!”
老夫人和陆颜雪匆匆而来,看到我面色平静很是意外:“下人们不是说你被抓走了吗?
你是怎么回来的?”
看得出来,她们对于我回来的这个消息感到失望。
“说是抓错了人,就把我丢在门口了。”
陆颜雪嗤笑一声:“抓错了人?
你唬谁呢?
抓错了人他们能轻易饶过你?”
我抬了抬眼皮:“怎么?难道我安然无恙回来不好吗?
那依你所言,我应该发生点什么事或受点什么伤才行?”
陆颜雪气结:“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来博取同情?
你别以为二哥的婚事取消了你就能稳坐主母的位置,我告诉你,忠勇侯主母的位置另有其人!
你的后半辈子就好好的守寡!”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我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好似所有人都知道温樱回来了,好似所有人都默认她和陆景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有我浑然不知。
我一直以为靠着利益交换能利用陆景承。
可是我竟然连温樱这样的存在都是从刘慎之那里知道的。
我太失败了!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要回房的时候,身后传来陆颜雪的声音:“二哥,你回来了。”
我心存侥幸似的驻下脚步。
陆景承的声音:“现在是三更天,你们是都醒了还没睡?”
陆颜雪阴阳怪气道:“今晚有人堂而皇之在忠勇侯府门口劫走了大嫂,现在大嫂安然无恙回来了。
我们正在问她是怎么顺利逃脱的。”
陆景承“嗯”了一声:“殷驿说你被劫走了,发生什么事了?”
殷驿已经禀告他关于我被劫走的事。
可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我,却在几个时辰之后淡淡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可能在忠勇侯府,没有一个人真的在意我吧。
我自嘲一笑:“发生什么事?
我也想知道。
二爷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于我公然挑衅他的权威,陆景承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宁……”他抚了抚额,“大嫂,你可能是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对了,这两日你让人收拾一下客房,有人会在忠勇侯府住一段时日。”
还没等我开口陆颜雪就有些激动地问:“二哥,是温樱姐姐要回来住吗?”
陆景承默认了:“刚回京城暂时来住一段时日。
你不要过于打扰温樱。”
说完,他又交代我:“阿樱喜欢素净的颜色,她闻不得花香,在她房间里多放些瓜果便是。”
不愧是青梅竹马,果然上心。
我冷笑一声,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陆景承:“温樱妹妹是吗?我会让人好好收拾的。
到时候请二爷亲自过目。”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陆景承再也没有问过那晚被劫持的事情,当然,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等再见他的时候,他刚下朝回来,身上的官服尚未褪去。
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这女的长得清瘦纤细,眉目淡而柔情。
站在陆景承边上,两人倒是般配的很。
陆景承温和地跟她解释:“阿樱,这是母亲、颜雪,你都认识。
这位是大嫂。”
温樱一双澄澈而哀愁的眼睛一一看向我们,随即欠了欠身,带着哭腔:“老夫人,颜雪妹妹。”
老夫人一把扶住即将要行礼的她:“温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坐下。”
温樱用手帕拭了拭眼角,这才柔柔弱弱地看向我:“这位是大嫂?”
说着有些局促一笑:“我竟不知道景曜哥娶妻了。”
我微微一笑:“温樱妹妹,坐下一起用饭吧。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回头你看看满不满意。
有什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