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抬了抬眼皮子:“你的确是约了董婉晴和左思文她们两个人。
和长洲是偶遇,让我帮忙给义母选几盒胭脂。
我哪里骗你了?”
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我幽幽一笑:“再说,你我是什么关系,我何须骗你?
难不成骗你有好处?”
陆景承猛地将面前的物件掀落在地,他面若寒霜:“骗过我,你就能去勾三搭四。
外面的男人最容易被你这等有手段的女人笼络人心。”
煮茶炉子未燃尽的炭火滚落在我的脚边,烫到了我的脚踝,立刻红了一大片。
我吃痛暗暗蹙眉:“二爷,你有被我笼络人心吗?”
陆景承挺直背脊,不屑一顾:“宁姝,你恣意妄为,是我太过纵容你了吗?”
“岂敢。”我懒得理会他,“我何德何能敢让陆大人纵容?要纵容的也该是温樱才是。”
陆景承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好端端的,你提及阿樱做什么?”
我看到被他摔烂在地上的胭脂,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勾三搭四,自己是不是也该谨言慎行才是?
温樱才刚住进忠勇侯府,你又是让我安排房间又是给她买胭脂的。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议论你们?”
陆景承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我问心无愧,不在乎那些议论。
还有,你身为忠勇侯府的主母,更不要随意谈论,以免落人口舌。
那些议论的,也只敢在背后议论,谁敢在我面前提及一个字?”
“还有。”他睨了满地狼藉,继而看着我,“谁告诉你这些胭脂是送给阿樱的?
她向来素净,不太喜欢脂粉。”
我哂笑,原来在他心里,温樱是冰清玉洁,与世无争的。
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梗得慌。
为免失态,我起身就要走。
却被脚上的痛感刺激了一下,发出“嘶”的声音。
他这才瞥见我的脚踝,拧了拧眉头,随即走过来蹲下身。
我缩了缩脚:“不用了。”
陆景承瞪了我一眼,强制抓过我的脚踝检查一番:“被炭火烫到了?”
“嗯。”
“等等,我让人拿些冰块来敷一下。”
很快店家就拿来了冰块。
丝丝凉凉的冰块在红肿处滚动,我的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陆景承却按捺着不让我动,语气毋庸置疑:“忍一忍。”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半跪着的他,哂笑道:“让陆大人如此照顾,我有些受不起。”
陆景承幽幽道:“结束后我给你清理身子的次数还少吗?”
他突然的提及让我一个愣怔,随即头皮一阵发麻,从耳根子臊红到脖子处:“你住口。”
他再次按捺住我不安分的脚:“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不要乱动。”
陆景承半蹲着的姿势,手里捧着我的玉足,小心地用冰块敷着红肿处,每隔一小会怕我太冷了,还主动吹一吹。
我坐如针毡:“好了没?”
他看出我的不耐烦了,哼出两个字:“一点点痛都吃不起,娇气!”
说罢抱着我半坐在他身上,几乎将我整个人按捺在怀里:“这下你总能安分点了。”
“放开我。”
“再这样连你的嘴一起堵上。”
我立刻噤声。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我是背对着门的,但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有几个人经过我们的茶室。
等我意识到门没关紧的时候已经晚了。
有眼尖的人回过神来,如梦初醒:“刚才那个人……可是……陆……陆大人?”
我背对着的身子一阵僵硬,瞪着一双眼睛与陆景承对视。
陆景承自然也听到了声音,抬眸轻飘飘看了我一眼,继续如磐石般保持着姿势不为所动。
外面响起几个声音:“下官等参见陆大人。”
陆景承淡淡地应了一声:“幸会。”
“今日真是难得,能在小小茶坊见到陆大人。
不知大人可否赏脸一道品茶?”
他手里的冰块早已融化,冰凉的手指一下一下揉捏着我脚踝的红肿处:“本官有事在身,不便奉陪。”
我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出一声。
那几个官员立刻意会道:“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