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一点都不开心。
甚至,还有点想哭。
大年初一,刚派完红包,永安侯府的马车便来接我。
说是永安侯夫人要我陪着一道去法华寺上香。
记得永安侯夫人说过,特地请人做了法事给宁家的人超度亡灵。
所以邀我一道去。
我心里有些抑制不住地激动。
老夫人当即皱了皱眉:“按照惯例,忠勇侯府在大年初一都会去国清寺上香。”
我不卑不亢道:“老妇人说的是,只是夫君的牌位在法华寺,我想去给他上柱香。”
老夫人语气闷闷:“你倒是有心。”
“夫妻一场,这是我的本分。”
温樱趁机说:“想必是永安侯夫人将大嫂视若己出。
老夫人,今天就由我和颜雪陪你去寺庙,好吗?”
老夫人听了总算露了笑脸:“谁也没有你懂事。”
温樱浅浅地一笑,看着一边沉默的陆景承:“二哥,你去吗?”
陆景承放下茶杯:“我还有事,你们先去。”
我礼貌性地告辞了陆家人,便上了永安侯府的马车。
一到马车上,永安侯夫人早就在了。
我有些错愕:“义母一直在等我?”
“嘘。”她做了个手势,“我懒得进去应酬,没让人说我在马车上。”
我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她立刻压低声音:“此事你知我知,还有长洲知道,再没有别的人知道了。”
我咂舌:“长洲怎么知道了?”
“傻丫头!如果没人照应我们,出了事可怎么办?”永安侯夫人说的理所当然,“昨天夜里守完岁我就让他去寺庙帮我看着了。”
我由衷道:“义母,你对我真的恩重如山。”
“什么山不山的。”永安侯夫人挥了挥手,“你别又心理负担,只要大家都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因出门早,马车一路行驶顺畅。
“对了,义母,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考虑再三我还是把左思文对林长洲有意的事情如实告知了,“难得遇到一个通情达理的姑娘,不知道义母可还中意?”
永安侯夫人“哦”了一声:“左家倒是找人来旁敲侧击过。
但是长洲这孩子我自己知道,心里已经有人了。
强塞给他,也不是个办法。
你知道的,我们侯爷的大哥就是个情种。
家里人不让他和心仪的姑娘在一起,结果就出家了。”
说到这里,永安侯夫人还是心有余悸:“比起出家,我宁愿长洲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