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每一日,陆景承都会在深夜造访。
每一次,他都极尽手段折磨我。
无论我如何哀求,他都无动于衷。
到后面,我放弃了挣扎,不再说一个字。
直到我鬓发尽湿,昏迷在他怀里,他才作罢。
他眼底泛红,沙哑着声音:“皇上恢复朝政,明天我就回京。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去,继续做忠勇侯府的主母,二是你我利益到此为止,从此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见我不吭声,他暗暗加重了搂着我的力道:“你既然不开口,就由我来替你做选择。
我要你亲口告诉林长洲,让他死了那份心。”
我苍白无力一笑:“我跟林长洲本就是清白的,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荒谬吗?”
“清白的?那更好,你更加可以堂堂正正告诉他。”
“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那你就是在害他!一旦传出去永安侯府世子爷看上了一个寡妇,你猜他会怎么样?”
闻言,我的眼睛蓦地盯着他,带着隐隐的恨意:“卑鄙无耻!”
陆景承轻轻抚着我的脸:“还有更卑鄙无耻的,你要见识一下吗?
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
翌日一早,他替我把林长洲约出来。
几天不见,林长洲看见我先是一阵缄默,然后微微一声叹息:“我不知道你在忠勇侯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以为只有老夫人她们为难你。”
我深深吸了口气:“不,是我贪图荣华富贵,一心想要在忠勇侯府高枕无忧。
所以我主动找到陆景承,甘愿开始这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今时今日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怪任何人。”
林长洲明显一愣:“姝姝。”
“长洲哥哥,前几日因为二爷对你多有冒犯,我深感歉意。
我今日来是特地跟你道别的。”
林长洲暗暗握拳:“是你自己要见我,还是陆景承让你来的?”
我微微摇头:“都不重要。
长洲哥哥,你对我的恩情我铭记于心。
只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长洲站在原地,唇线绷紧,眸光深邃似潭,看着我。
“姝姝,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万言万语,希望你保重。”
我是在下午回到忠勇侯府的,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老夫人看到我:“好端端去上香怎么就感染风寒了?”
我这才明白陆景承扯了这个理由瞒过她们。
温樱不经意间将我打量了一番,柔柔一笑:“听说大嫂病了,老夫人和我都很担心,想要去寺庙看你。
可是二哥说为免过了病气,让我们不要来回折腾。”
我微微咳嗽了一声:“山里冷,又下了雨,不知怎么的就着凉了,劳你们费心。”
老夫人挥了挥手:“既然还没好利落,快些回去休息吧。”
又对温樱说:“你也陪了我半天了,自己回去歇一会吧。”
从老夫人处出来,温樱忽然叫住我:“大嫂。”
我微微一一顿:“温樱妹妹有事?”
温樱走近一些,虽是笑着的,神态却是不虞:“这几日在寺庙里,大嫂过的可好?”
我佯疑:“温樱妹妹的话,我有点不明白。”
温樱凑近一些:“大嫂是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你这娇媚的模样,哪里是感染了风寒?你是趁这几日巴巴地勾着二哥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吧?”
见我脸色发僵,温樱嗤笑道:“别人不知道,可是我却是知道的。
毕竟大家都是过来人。”
我站着纹丝不动,心里在思忖。
这温樱是如何得知我和陆景承之间胡搅蛮缠的关系的?
我微微蹙眉:“温樱指的是过来人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哪怕她看穿了,我也决计不会承认。
装聋作哑便是。
温樱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宁姝,我劝你尽早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举止。
你不合他的口味。”
我忽然低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合他的口味?”
“不然你以为呢?”温樱闪过一丝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