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厉声吼道:“放肆!你他妈不能闭嘴吗?”
大夫本就唯唯诺诺,听到这顿怒斥更是吓得跪地不起。
我忍不住掀开帷幕走进去,只见伤口触目惊心,表面的血色已然是紫红色。
而陆景承则紧闭双眼,双脸煞白。
我挨坐在他身边:“二爷,忍一忍,会没事的。”
他眉头紧皱,嘴唇紧绷:“去找赫青,他能解毒。”
我一把握住他宽大的手掌,冲殷驿道:“去!找赫青!”
当下又吩咐封锁别苑,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出。
陆景承微微睁开眼看着我:“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把手握得紧紧的,看起来情深意切:“或许我不该来。
但我还是来了。
听殷驿说你受伤了,我心乱如麻。”
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哽咽,甚至有点忐忑,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景承伸手抚着我的脸庞:“来就来了。”
看他表情,似乎对我的这番解释和说辞很满意。
我轻轻吸口气。
只要他放下戒备,我就能从中打听多一些事情。
幸好很快赫青就来了。
听到动静,我很快就抽出手站到一边。
赫青进来后,看到里面有人大感意外,眼睛直勾勾地打量了我一番:“这位是……”
陆景承咒骂一句:“你进来不是应该先看看我的伤口吗?
你眼睛往哪里看呢?这问题是你该问的吗?你能不能先处理伤口?”
赫青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看到这么惊艳的人有些好奇问一句嘛!
都什么时候你还敢对我嘴硬!
我这不是好奇吗?心里有事情搁着影响我解毒。
我救你一命,连问一句都不行?”
我连忙解释说:“我是他大嫂。”
这话一出,我立刻感到窘迫,恨不得钻到地缝去。
连陆景承都表情古怪地看着我半晌,低哼一句:“蠢。”
赫青却满意地笑了:“大嫂……
景承,原来这位就是你说起的大嫂啊?
大嫂和小叔子……
啧啧,怪不得陆大人身居要职都不想要娶正房妻子了。
你们玩的挺花啊……”
陆景承一巴掌打在他额头:“你不看病就知道嚼舌根!
要不你滚吧!”
赫青一个闪身没被打到,洋洋得意:“你再乱动小心毒性宴蔓延全身。到时候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你。”
我咋舌,这赫青真的聒噪!
赫青骂骂咧咧地处置伤口,又撒了药,让我帮着绑纱布。
看着我一一照做,他满意地点点头:“该说不说,大嫂还是挺冷静利落的。”
我面色一红:“赫大夫,二爷的伤势还好吗?”
赫青看着陆景承,撇了撇嘴:“他不是嘴硬吗?
接下来就让他躺着,看他能嘴硬到什么地步。”
陆景承拧了拧眉头:“躺多久?”
“至少半个月。”
“胡闹!”
赫青一听,不乐意了:“不想躺啊?那你有本事就别受伤啊!你以为我想给你解毒啊!”
我连忙把他们分开:“好了好了。回头该注意什么赫大夫跟我说。”
赫青伸出食指戳了戳陆景承的伤口:“学着点吧,大嫂多好!”
陆景承伤口吃痛,又是一声咒骂。
我出去吩咐下人煎药,回来的时候听到陆景承的声音:“宁家人恨忠勇侯府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都满门抄斩了吗?怎么还总是有余孽?他宁鹤安父子本事这么大?”
陆景承一阵缄默。
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发抖。
赫青见我进来便告辞了。
等他走后,陆景承靠在锦枕上看着我:“你怎么了?脸色惨白?”
我俯下身,把头枕在他的手背上,泫然欲泣:“我只是怕极了。
怕你会出什么事。”
这番言语,陆景承明显一僵。
随即与我十指紧扣:“只是小伤罢了,不碍事。”
我抬头,一脸恨意:“究竟是谁,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陆景承并不打算跟我多说:“还在查探之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