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问:“难道你心里没有一点数?”
他定定地看着我:“你对凶手很感兴趣?”
我摇摇头:“只是想到就后怕。
尤其你现在身为殿前司指挥使,身居要职,免不了会招人嫉恨。
我是希望你能对身边别有有心之人有所识别。”
陆景承慢悠悠道:“有人说是宁家余孽,你觉得呢?”
我胸口一滞,脸色微变:“宁家人?”
见他沉默,我嗫嚅:“你该不会觉得宁家还有人活着吧?”
陆景承吁了口气:“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之前就有一个徐衍生。
实打实的漏网之鱼。”
我勉强一笑:“或许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宁家呢?”
陆景承睨了我一眼:“我差点忘了,说起来你是宁家遗漏的一个旁支。”
我连忙解释:“我姓宁不假,但是从未做对不起忠勇侯府的事。
我只是觉得,皇上亲自下令满门抄斩,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漏网之鱼。
若真有,皇上的威严何在?”
我心里有些懊丧,事关宁家,我容易显露着急,实在是不高明。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凄凄惨惨地看着陆景承:“还是你想把我交出去?”
陆景承看着我楚楚动人的脸庞,摇了摇头:“你是我的人,我怎么舍得把你交出去?”
动作之温柔,很难把此刻的他和昨天那个暴戾固执的陆景承联系在一起。
我顺势攀附上他的脖子,小心又温柔地抱着他:“刚才那番话都仅仅是我的猜测。
兹事体大,相信皇上一定会有个论道。”
他一只手揽过我:“宁姝,我说过的。
安安分分呆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好。”
我喂陆景承喝了药,又给他擦拭了身子,天色渐暗。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起身,“明日再来看你。”
没想到陆景承死死握着我地手不让我动:“我胸口痛得很,还容易发闷。
受伤的第一晚是最厉害的。”
我的手指勾着他的掌心,目光盈盈:“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他露出鲜少的表情,有些不舍,有些撒娇:“今晚你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