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看了看温樱,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阿烈图刚来忠勇侯府不久,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悉,难免容易紧张和受怕,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你也别太担心了。”
温樱见他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轻易转移,只得点点头。
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充满忿忿。
忽然之间,她抚着自己的胸口:“二哥……”
陆景承眉头一皱,轻而易举扶住主动靠他的温樱:“阿樱,你怎么了?
是不是胸口痛的老毛病犯了?
大夫!”
温樱牢牢抓着陆景承的手臂,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面露愁容:“二哥,我胸口好痛……”
大夫立刻让陆景承把温樱扶坐在椅子上。
看着大夫给自己诊脉,她隐隐落泪:“我的老毛病一犯,阿烈图可怎么办才好……”
陆景承宽慰她:“侯府里有这么多人,总是能照顾好一个孩子的。”
温樱拭了拭泪,最终目光定在我身上,欲言又止:“大夫人……
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求?
我微微蹙眉看着温樱,这个女人又想演什么戏?
“温樱妹妹,在忠勇侯府里二爷是你最值得信赖的,有什么事你还是求二爷吧。
我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完这句话,我感到身旁的陆景承递过来的目光。
温樱几乎泣出声:“大夫人可是嫌弃我和阿烈图……”
看着这女人惺惺作态的模样,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可惜,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
见我不吭声,陆景承发话了:“阿樱,你想求大嫂什么事?”
温樱楚楚动人的看了看陆景承:“我……我担心照顾不好阿烈图,想恳求大夫人这几日帮我照顾阿烈图……
二哥,或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大夫人不痛快了,都怪我。”
“你就是惹……”
“大嫂,这几日就拜托你照顾阿烈图吧。”
不等我说完,陆景承就提出了这个建议。
见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淡淡解释:“阿樱说得对,她胸口的老毛病犯了总是需要几天。
正好这几日你都不会外出,会在府里静养。
你是侯府的主母,由你照顾阿烈图更为妥帖一些。”
这狗男人真是记仇!
就是想方设法要我留在府里。
我面露难色:“二爷,不是我不愿意照顾阿烈图。
只是我没有生养孩子的经验,只怕自己力不从心。”
然后又不安地抬头看向温樱:“温樱妹妹,你刚才真是想多了。
你是二爷带回来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我其实刚才也想到了要好生照顾阿烈图,就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惹你不快。
你若是信得过我,这几日我会照顾阿烈图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跟我说,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这些,我很明显地看到春枝的眼神带着一股胜利的傲娇。
这丫头!
不过,不就是装绿茶吗?
有谁能比得过我?
我可是烟雨楼出来的头牌!
果然,温樱没想到我原来是个会做小伏低的人,一时之间面色额有些讪讪:“大夫人言重了。
您不嫌弃阿烈图愿意照顾他,我已经感激不尽。”
陆景承有些不耐烦了,强调了一句:“好端端的,大嫂怎么回血嫌弃阿烈图呢?
阿樱,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又转头对我说:“大嫂不必有后顾之忧。
这几日我常在府里,会和大嫂一道照顾阿烈图。”
……
温樱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表情复杂。
陆景承让温樱先回房休息,自己留下来和我一道照顾阿烈图喝了半小碗米粥,再喂他喝了药。
看着阿烈图对我一脸惕意,陆景承温和而正色道:“这是侯府的大夫人,这几日义父和她一起照顾你。
要对大夫人尊敬知道吗?”
阿烈图看着我,忽然开口:“大夫人,你会把义父从我和母亲身边抢走吗?”
这话一出,不止我,就连陆景承也有些愣怔。
然而他很快就恢复平静,和阿烈图一起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