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一把扶住我:“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很疲惫?
是不是站久了?”
我勉强笑了笑:“不是,就是闻着花香味觉得恶心。
没事的,先去找林长洲要紧。”
我用手帕捂着鼻子,硬生生将那股子恶心压下去。
依着我对陆颜雪的了解,她对林长洲实在是过于上心,恨不得立刻能嫁给林长洲。
这样贸然把人单独带走,很难不让人提防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小姐,奴婢问了人,说陆姑娘把人往书房方向去了。”
我扶着胸口顺了顺气:“快去。”
等到了清藤斋,并没有看见人,我不由叫了起来:“林长洲!林长洲!”
“你叫我?”
他冷不丁地出现,我一个激灵:“你怎么在这里?
吓死人了。”
林长洲若有所思:“陆颜雪非把我带到这里,说给我她新得的两只鸟。
不打算等她,我们走吧。”
“嗯。”
正说着,清藤斋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
林长洲一个箭步冲过去,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
他拍了拍门,声音愠怒:“谁胆敢私自锁门!
陆颜雪,是你吗?”
外面并没有别的声音。
林长洲转头看向我,眉头微皱:“你不要担心,我来想办法。”
带走林长洲,指引我找到这里,再莫名锁上门……
一系列的操作让我隐生不安:“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林长洲随手抄起一张凳子,正欲砸门的时候外面传来陆颜雪的声音:“长洲哥哥,你快看,我新得的两只鸟。”
到了门口,她推了推门:“长洲哥哥,你在里面吗?
你怎么把门锁上了?”
林长洲跟我对视一眼,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长洲哥哥?”
林长洲朝我比了个“嘘”的手势,冲门外喊:“我在里面,刚才有人把门锁上了,你去把永安侯府的人叫来开锁。”
“长洲哥哥,这是在忠勇侯府,怎么能劳驾你府上的人呢?
出了这样的事,忠勇侯府肯定会处置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二哥。”
一听说她要去找陆景承,我立即朝林长洲使了个眼色。
如果被他看到我和林长洲独处一室,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林长洲立刻叫住她:“陆姑娘,今日忠勇侯府承办花朝节,景承他应该很忙。
就不必劳驾他了。”
陆颜雪想了想,冲着门说道:“那好,长洲哥哥你避一避,我这就砸门。”
“砰”的一声,一块砖头砸在锁上。
陆颜雪低斥一声:“怎么一点用没有?”
“颜雪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冷不丁传来温樱的声音。
陆颜雪跟她说了事情大概的始末,温樱很是上心:“哦,里面是永安侯府世子爷?那可真是疏忽了,竟被反锁了。
颜雪妹妹,事不宜迟,你快去找二哥。
我在这里看着,谨防生出什么变故。”
陆颜雪“嗯”了一声:“那就有劳温樱姐姐了。”
又冲着门说:“长洲哥哥,你等一等,我马上回来。”
如果说刚才我怀疑锁门的是陆颜雪,那么现在,我基本确定是温樱搞的鬼。
她守在外面,并且叫陆颜雪去叫陆景承。
分明是打算把事情闹大,要让我和林长洲下不了台。
林长洲刚才还是平静缓和的脸色,此刻也渐渐冷郁下来。
今日这等情形,若是传了出去,于忠勇侯府和永安侯府都将会是旋涡。
外面有人居心叵测,而里面的我们却不能坐以待毙。
我默默地朝林长洲递了个眼色,然后跟春枝无声地隐退到窗户边。
我悄悄地将窗户打开一小个口子,发现这窗户边紧靠花园小湖,确实无法轻易逃脱。
不得不说,温樱真的是机关算尽。
令人无法逃脱。
很快,外面就传来一阵动静。
是陆景承的声音:“长洲,你怎么把自己锁上了?”
林长洲解释:“景承,这不是我锁的,是有人从外面锁的。”
陆景承说:“你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