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咱们侯府的熏鱼做得有江南的味道。”
一闻到鱼腥味,我的胃里就不自觉开始翻江倒海,忍不住皱起眉头用手绢捂着鼻子。
可越是这样,温樱越是要催促我:“大夫人快尝尝?”
我撇过身,春枝立刻上前端走我面前的熏鱼:“多谢温姑娘的好意,我家小姐身子有些不适,吃不了这个。”
当着众人的面被驳斥,温樱立刻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是……大夫人……
是我想当然以为你会喜欢……”
边上的人见她楚楚可怜,而我则是避之不及的模样,开始交头接耳。
我放下手帕,回以微笑:“温樱妹妹在侯府住了这么些日子,不是早就知道我不吃鱼的吗?”
此话一出,众人微愕。
大概也没想到事情会反转得这么快。
一整场晚宴下来,等送走宾客,我感觉自己走路的脚步都虚浮了。
陆景承看我这般模样,有些不耐:“看来你是真的不高兴。”
嗯???
见我茫然地看着他,陆景承异常的冷漠:“看见林长洲要和左思文订婚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听到这样的话我只觉得荒唐。
“你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会难过?
如果他们是两情相悦,我高兴都来不及。”
陆景承死死盯着我:“可是你明知道他们不是两厢情愿。
是左思文的一厢情愿。”
我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涨:“二爷,你究竟想说什么?”
陆景承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嫌恶:“宁姝,你知道今天多少人在看着忠勇侯府吗?
可是你却因为听到林长洲要跟左思文成婚的消息,一整天都没一个好脸色,郁郁寡欢。
你眼里还有忠勇侯府吗?”
我极力否认:“没有,我是真的不舒服。
跟林长洲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陆景承冷哼一声,“没关系你怎么眼眶红红的?你以为我瞎吗?不知道你哭过?”
听到这里,我慢慢垂下眼睑,所有的情绪都凝结在了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告诉他我肚子里可能有了骨肉。
我内心十分慌乱,身体也非常不舒服。
但是最后,我轻轻说:“陆景承,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因为林长洲的事而不开心,更没有因为他的婚事而落泪。”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