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秦娘子说过了，不可以哭的，伤身体。”

我哑着嗓子：“我知道这个孩子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我也没有能力护他周全。

我好恨，我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小姐……”

秦娘子见我一动不动，掀开毯子看我：“姝姝，可以了。”

我浑身像是被抽干了空气一样，苍白无力地垂首：“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

他一定很恨我。

活该让我受这些痛。”

秦娘子和春枝小心翼翼地伺候我更衣，又将我换下的衣服剪碎打包：“记得处置好这些东西，这样就没人能找到证据了。”

我被春枝搬拉起来，靠在她怀里：“秦娘子，谢谢你。”

秦娘子挤出一丝微笑：“姝姝，这就见外了。

你不知道忠勇侯府可阔绰了。

我愿意来这里，可是因为他们给了大价钱。

我是看在钱的份上来的。”

我竭力微微一笑：“多谢秦娘子。”

她见我根本笑不动，只是气若游丝地半躺着。

知道这会子是我最痛最难受的时候便不再打扰我：“明日一早我就得走，余下的事情你好好想一想怎么应对才是要紧事。

依我看这个陆景承，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第二日一早，陆景承便来看我了。

一进门，他就微微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春枝回答：“回二爷，这是小姐吩咐点的熏香。

二爷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撤了。”

陆景承摆了摆手：“不必了。”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巡视半晌，最后亦步亦趋：“听说你好多了，我来看看。”

“多谢。”

陆景承继续盯着我看，试图在我脸上找到些什么：“宁姝，你还好吗？

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有点跟往日不大一样？”

“都好，多谢关心。”

陆景承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那两个嬷嬷已经处置了。”

我没有说话。

他斟酌字句：“是我疏忽了，那几日朝中有事，我连着几日都没怎么停歇。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关于这点，我跟你道歉。”

我看着他，露出惨淡一笑：“陆景承，你不必跟我道歉。

因为你会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见他微微诧异，我一字一句：“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