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铁蛋的欢呼打断——他新制的捕兽夹夹住了只雪蚁,虫腹上黏着片褪色的红柳皮。
沈芋掀开蒸笼,混着沙枣香的水雾漫过夯土墙。
变异沙枣在苦水作用下膨胀发亮,像无数盏小灯笼映着墙上的密图。
霍祁解下佩剑压在图纸上,剑鞘的苜蓿环突然散开,晒干的草叶正指向孔雀河西岸。
"该做沙枣馅的霜降团子了。"
沈芋往面团里揉进盐渍杏脯,仿佛没看见众人惊愕的神情。
小安踮脚把钥匙印在面团上,笑嘻嘻地:"蒸熟了给坏蛋当陷阱!"
暮色里,二十八个陶罐重新挂上井亭。
这次罐底铺着雪蚁巢液的解药——用变异沙枣与苦水盐调制的蜜浆。
春桃的嫁衣料子第三次裁剪,这次缝成了引雪蚁的诱饵袋。
更漏滴到戌时,古井突然泛起琥珀光。
沈芋握着半块防风糕靠在井台,听见系统提示音与井底传来的闷响同时响起。
霍祁的剑鞘轻轻叩击井壁,回声空荡如通往某个藏着狼头秘密的洞穴。
外间突然喧闹起来。
灰帽汉子掀翻榆木桌,药膳汤泼在赵木匠才修好的夯土地面上。
同伙揪住林峰商队的小伙计:"爷吃完身上起红疹,赔十两银子汤药费!"
霍祁按住剑柄时,沈芋已端出青瓷钵:"这是古井水调的沙棘蜜,专解食毒。"
那人刚要摔钵,忽见门外闪过戍边军的玄色衣角。
钵中清水照出他袖口暗藏的漆树粉,正是引发红疹的元凶。
立冬前夜,驼铃裹着碎雪撞进客栈门扉。
戴雪狐围脖的波斯商人哈桑掀开毡帘,发梢还凝着天山冰晶。
他身后板车上蜷着个发高热的少年,羊皮袄下露出截青紫的腕子——竟系着与林峰同款的青铜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