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比较便宜的小诊所。因此很难查到他们的就诊记录。
周颂后退几步,站在凉阴下。韩飞鹭跟过去,道:“你问这么详细,是想帮我分析分析?”
周颂把水瓶子放在脖子里,以此给自己降温:“我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想,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佐证。”
韩飞鹭:“说说吧,你猜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周颂便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也觉得蔡敏敏自己失误的可能性不大,冯达年等蔡敏敏失误的可能性更小。如果冯达年真的是凶手,那他一定有一个完备的计划可以确保蔡敏敏能死在自己手中。”
韩飞鹭:“什么计划?”
周颂:“毒品是蔡敏敏自己注射的,这毫无争议。但是有没有可能存在这样一种情况,蔡敏敏不知道针管里装的是毒品,而是把它当认作种某种......药品?”
韩飞鹭脑子灵光,非常擅长举一反三:“你是说,蔡敏敏可能患有某种病,这种病需要她定时定量注射某种药物。案发当天早上她像以前一样给自己注射药物,但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注射了毒品。”
周颂点点头:“这个计划很好施行,只需要提前把她准备好的药换成毒品,如果她有提前把药物打入注射器的习惯的话,那就只需要更换注射器。有许多疾病需要长期注射药物,比如妇科炎症或者是糖尿病之类的。考虑你们还没有出具尸检报告,且查不到她的详细病例,建议你查查她的消费记录,还有问问她身边的朋友,她可能自己购买过某种药品,或是拜托朋友帮她购买过某种药品。”
韩飞鹭脸上写着‘大恩不言谢’五个字,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走远几步去打电话。他安排完工作往回走,发现周颂已经不在树荫下,正站在广场中央的雕塑边。
他走到周颂身边,也看着这座雕塑,道:“我也是看到这座雕塑才想起来这里就是当年魏春红被埋尸的地方。”
十年前,这片广场还是工地,也是魏春红案的案发现场。这座雕塑朝西1.3米,就是当年警方掘出魏春红尸体的地方。
周颂摸了摸雕塑,表面奓开的漆皮扑簌簌往下掉。他拍掉掌心的灰渍,绕着雕塑慢慢踱步:“这是什么时候建的?”
韩飞鹭站在原地没有动:“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楚,应该是12年9月20号左右。”
12年9月20号,在魏春红的尸体被发现的5天后,这座雕塑便被搭建,矗立至今。
周颂绕着雕塑走完一圈,回到韩飞鹭面前:“你刚才说即是为了潘少杰找我,也是为了刘勤找我。已经聊完了潘少杰,现在聊聊刘勤。”
韩飞鹭:“还是旧话重提,14号晚上刘勤找过你,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周颂:“很重要吗?”
韩飞鹭:“当然重要。他很多年没联系过兰岚,但是和你见过面就去找了兰岚,还是偷偷摸摸溜进兰岚家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经他一问,周颂也觉得奇怪,仔细回想一番,道:“那天晚上他带着一盒钢笔来找我。”
韩飞鹭:“什么钢笔?”
周颂朝公路方向看了看:“你开车了?”
韩飞鹭:“停在路口。”
周颂道:“我们去兰岚家里看看吧,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那盒钢笔。”
在路上,周颂详细解释了那盒钢笔的渊源:“魏春红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她教英语,除了我们班,她还教五班和十三班。有一天她买了一盒钢笔拿到班里,说是奖励给下月月考英语成绩能考到90分以上的学生。那盒钢笔一共有10支,她自己用1支,还剩下9支。发完为止。月考结束,三个班共有7名学生的成绩过了90分,其中就包括我和兰岚。除去她自己用的那支,盒子里应该只剩下2支。但是刘勤前几天无意间在家里找到了那盒钢笔,拿着钢笔过来找我,盒子里却还有3支。”
周颂说的这些,韩飞鹭都没有在案卷里看到:“其中有1支是魏春红的?”
周颂摇摇头:“不,魏春红习惯把钢笔随身带在包里,但是当年警方和魏春红的家属核对包里的遗物时却没有发现那支钢笔。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小事,魏春红可能不小心把钢笔丢了,可能放在办公室或者家里的某个地方。直到10年后,刘勤找到那盒钢笔,发现里面还有3支,其中一支是用过的,装的是蓝墨水。如果魏春红自己使用,她会用红墨水。我常去她办公室,她只用红色墨水。”
韩飞鹭:“一支用过的钢笔,难道是她发给学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