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睑的一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她的脸很漂亮,但那块红色胎记就像她漂亮脸庞拼接上去的一块丑陋的泥胎。
乍见她的胎记,周颂不觉楞住。
看到周颂的眼神,姚木兰的表情瞬间冻住,她用力夺过玩偶,低下头快步回到卧室,又关上了房门。
周颂明白了姚木兰寡言沈默的原因,一个美丽的花季少女,脸上却带有先天缺陷,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姚紫晨为了女儿的粗鲁无礼向周颂道歉,然后叫琴姐打扫亮亮弄脏的地板。琴姐拿了拖把过来,韩飞鹭很有眼色地把周颂薅起来,然后向姚紫晨告辞。
姚紫晨因为女儿的无礼愧疚在心,执意要送他们下楼。把他们送到单元楼外,又和韩飞鹭握了握手,道:“真是抱歉,今天招待不周。”
韩飞鹭道:“没事。如果你想起关于邵东成的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姚紫晨:“好的,我会问问我丈夫生前的朋友,他们知道的应该会比我多——”
说着话,她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神错开,看向高处,疑道:“那是什么?”
周颂往后转过身,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对面单元楼高处;单元楼楼顶的露台边趴着一个人。一梯一户户型的楼层不高,只有二十三层,只要稍微仔细看,就可以看到楼顶趴着一个人,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女人。她把胳膊往外伸,似乎是想抓到什么东西,身体一点点往外掉。
韩飞鹭反应非常迅速,情急之下也忘记了女人能不能听到,大喊一声:“别动!”然后拔腿奔向对面的单元楼。
周颂站在原地,擡头注视着悬在楼顶边缘的女人,心里很清楚已经太迟了。
女人从楼顶坠落只在一瞬间,她像是风吹翻的燕子,折断了翅膀,在空中悠然地且短暂的飞翔,然后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