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他人全都不重要。”
周灵均说不上自己是惊讶更多还是失望更多:“你怎么能这么想?”
粱桭从厨房走出来:“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可以说我自私凉薄,但是我没错。”
他回到卧室,在床头柜上找到周灵均的手机,更改本机设置,确认这台手机暂时无法链接任何wifi才把手机放回原位。他换好衣服走出来,打着领带说:“家里的路由器出问题了,暂时没法上网,我晚上回来修。”
周灵均抱着橘子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问:“有小颂的消息吗?”
有,当然有,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周颂放火烧死江潮的视频,所以粱桭才断了家里的网,不许他出门,尽量斩断他和外界的联系。但是粱桭当然不会告诉他:“现在还没有,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粱桭蹲在沙发前,摸了摸橘子的脑袋:“你别胡思乱想,在家好好休息,等我下班我们一起带它去看医生。”
周灵均垂眼静默,手指轻擡了一下,想说点什么,但一字未说。
粱桭拿上公文包和车钥匙下楼,刚出单元楼,就见自己的车前站着一个穿黑t休闲裤戴墨镜的男人,那人见他出来,摘掉墨镜对他招了下手,是韩飞鹭。
他缓步走过去,笑道:“韩警官。”
韩飞鹭:“上班?”
粱桭:“对。”
韩飞鹭往他身后的单元楼看了一眼:“周灵均呢?”
粱桭:“他在家,有点不舒服。”
韩飞鹭拍了下粱桭的suv车顶:“我打车来的,正好蹭你的车,我坐到你们公司楼下。”
粱桭看看手表,道:“抱歉韩警官,我现在要去机场接合作商。”
他把韩飞鹭挤开,打开车门把公文包扔在后座,上车要走时,韩飞鹭弯腰透过车窗看着他,笑道:“那你忙吧,我上去看看周总。”
韩飞鹭很懂得捏他的软肋,他不得不妥协:“上车。”
韩飞鹭坐在副驾驶,粱桭开车驶出小区。清晨的路况一直都很堵,所以车走得很慢,韩飞鹭把车窗放下来,拿出烟盒问:“介意吗?”
粱桭:“不介意。”
韩飞鹭:“这两天看新闻了吗?”
粱桭明知故问:“什么新闻?”
韩飞鹭咬着烟嘴儿来回磨了两圈,才说:“周颂发到网上一段视频。”
粱桭若无其事道:“是吗?我没看过。”
韩飞鹭知道粱桭在装糊涂,但是他也实在不想多说,所以草草揭过:“周颂从失踪到现在,联系过你和周灵均没有?”
粱桭难得说了句实话:“没有。”
韩飞鹭看他一眼,别有内涵地笑了笑:“我信你。”
粱桭:“信我什么?”
韩飞鹭:“我算是看清楚了,周颂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我相信你可以对他做到大义灭亲。”
粱桭淡然一笑:“那么周颂对你来说算什么?”
这句话像把剑插在韩飞鹭心口,他哽住好一会儿,道:“他在我眼里只是一名在逃嫌犯。”
粱桭笑了笑,不置可否。
韩飞鹭把烟伸到窗外掸了掸烟灰:“陆屹然家里出事儿了。”
乍一听到陆屹然的名字,粱桭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镇定自若:“出什么事了?”
韩飞鹭:“他有个表哥叫彭家树,前两天彭家树把他二伯杀了。”
他太过简明扼要,粱桭找不到重点:“所以呢?”
韩飞鹭朝他转过头,看着他说:“我们把彭家树送到医院做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的脑子被人打开翻了一遍。”
粱桭闻言,心中波涛汹涌。
透过他的眼睛,韩飞鹭能看出他在想一些事情,又道:“医生说他的脑前额叶被摘除了,人被摘除前额叶之后相当于被抹除记忆和一切感官知觉,说通俗一点,会变成傻子。”
粱桭默默深吸一口气,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韩飞鹭置若罔闻,继续说:“认识贾青吗?”
粱桭想了想,道:“不认识。”
韩飞鹭:“他老婆叫邓兰兰,得了脑癌,也在中心医院看病。”
粱桭没有搭腔,平稳地转弯驶过路口。
韩飞鹭:“邓兰兰的父母前两天被杀,妹妹邓萌萌也被杀死溶尸。”
粱桭目光一颤,还是没有说话。
韩飞鹭盯着他的脸:“邓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