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哪样啊到底?
“盛卿还真是贴心。”
冰寒彻骨的声音传来,盛翊忍不住跟着南荼一起往后缩了缩。
这个“卿”字一出来,盛翊就觉得要遭。
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多丶多谢陛下夸奖?”
沈寒轻:“……”
盛翊紧急在脑海中寻找着凡间的条例律法,臣子在宫里偷|情这样那样被皇帝撞见会不会砍头。
又不是跟后妃偷|情,沈寒轻也没后妃,应丶应该不至于吧?
反正这“偷|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罢了,名声受损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解释。
“盛卿身后这位……”
沈寒轻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盛翊立刻抢答:“只是一个小内侍罢了。”
“……”
呵,小内侍,又是小内侍,你们把朕当傻子?!
哪个小内侍有资格穿上朕的旧衣?!
眼看气氛变得越来越僵硬,背过身去的孟栾抹了把额角的冷汗。
这丶这都什么事儿啊!!
那件白色的云纹衣裳,是他亲手交给南大人换上的,就算脸被遮住,没有露出来,但他还是一眼就将人认出来了。
南大人是什么时候和盛大人搅合在一起的,还如此要命地被陛下撞见了。
哎哟——
陛下得多伤心啊。
不过还好衣物还穿在身上,就是多了件别的男人的,不幸中的万幸了。
孟栾闭眼,砰砰往宫墙上撞了两下。
周围又沈默了下来。
南荼揪着衣服茫然:现在是啥剧本啊?
为了演戏演全套,盛翊说完,还再把南荼往怀里揽了揽,一副被人撞破奸|情的羞涩模样。
南荼皱眉避开,眼神如刀子似的:干嘛干嘛?别瞎扒拉。
盛翊一次扒拉不成,接着又扒拉了一下,南荼藏在衣服里面的脸都皱了,甚至觉得他的衣服都晦气得很,使劲往边上躲。
角落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躲也躲不到哪儿去。
南荼实在是嫌弃盛翊,晃来晃去,就是不让盛翊碰到他。
结果就因为头上还罩着件长袍,看不清路,一头扎进了沈寒轻怀里。
盛翊:“……”
沈寒轻:“……”
“你!”沈寒轻气极,这算什么,被撞见了要跟盛翊避嫌就往朕身上扑?
他将人从怀里扯出来,面如寒霜,握在南荼肩膀上的手渐渐用力。
宫人们背过身不敢看向这边,但时刻保护着沈寒轻的盛七却是不敢像宫人们那般避嫌,依旧蹲在不远处的宫墙上往这儿看,就担心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如今一看,果然有意外!
这个和首领偷|情的小内侍居然还敢去撞陛下!
盛七蹲在宫墙上蓄势待发,正准备跳下去将这小内侍就地正法时——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隔着层衣服显得还有点闷闷的。
“陛下。”
南荼的肩膀被沈寒轻捏得有点疼,当即吱了个声儿。
“您弄疼臣了。”
肩上的力道骤然一轻。
盛七连滚带爬又蹲回了宫墙上:失策失策,怎么会是南大人?!
南大人和首领真是……好情|趣啊!
“原来不是小内侍,是南卿。”
肩膀是不疼了,力道也被撤了,就是沈寒轻的语气更加阴阳怪气了。
“朕的两位爱卿,当真是好兴致。”
南荼:“?”
什么兴致,吵架的兴致吗?
南荼还没琢磨出味儿来,就听沈寒轻继续道:“看来是朕打扰到你们了。”
接着身子就被男人往外一推。
南荼一晃,踉跄后退了两步,直觉不对,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大误会,得立刻解决才行。
他反手拽住沈寒轻的袖子:“不打扰不打扰。”
沈寒轻:“?”
盛翊捂脸:“……”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南荼擡眼瞅了瞅,寻思着是自己说少了,便又加了句:“陛下,一起啊。”
正在哐哐撞墙的孟栾一哽。
宫墙上的盛九差点摔下去。
两张脸同时震惊:南大人您在说啥啊?!
“南卿,”沈寒轻沈声,“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