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用的,大臣们也同样可以在宴会上相中心仪的对象,只是要先紧着顶头上司罢了。
春心萌动想要找对象的同僚都凑在了一块,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乱七八糟的技巧。
南荼不怎么感兴趣,和同样不想相亲的严岫,还有另外两个同僚凑在了一起聊天。
聊着聊着,扯了些有的没的,午休的时间也渐渐过去。
严岫的眼神总是往兔子分身上瞄去,像是准备趁南荼不注意偷袭,挼上一下。
南荼一边跟旁人说话,一边还要防着严岫,心累得不行。
干脆就说时间不早了,他得回去找沈寒轻报道了,抱着兔子分身就溜。
严岫留人失败,望着南荼的背影,扼腕叹息:
唉,这兔子咋就这么难挼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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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一处隐秘的角落。
沈寒轻任由南荼抱着小兔子分身离开,并不是因为他要好心地放过少年,不再时时将人栓在眼前。
偶尔逗弄两下,看着少年炸毛的模样再熟练地哄好的恶趣味与他而言,只增不减。
只是……他也有其他事情要做。
南荼走后不久,一个道士打扮,鹤骨松姿的年轻人便被盛九带到了沈寒轻面前。
“陛下,张道长来了。”
张晏生一甩拂尘,对沈寒轻行了礼。
沈寒轻没有跟他寒暄,直入主题:“朕听闻你是丹清门掌门的亲传弟子,亦是丹清门的大师兄。”
张晏生矜持点头。
“好。”沈寒轻打量了他一眼,觉得还挺像是那么回事,便接着说道,“那你可知道如何对付妖?”
张晏生拿着拂尘的手一抖。
他还以为陛下召他入宫,是像以往宫中派人过来那般,搞点法事什么的。
怎么就突然扯到妖身上了?
“宫里有妖?!”他警惕地四处张望,“在哪里?陛下放心,这事儿包在臣身上,臣一定会将那胆大包天的小妖抓起来,还陛下一个清净!”
沈寒轻:“……”
“不是让你来捉妖。”他嫌弃地看了眼张晏生,“朕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他困住?”
张晏生茫然:“?”
沈寒轻擡眸望着南荼离去的方向,轻声:
“永远……困在朕身边。”
喑哑的话音刚落,周围霎时寂静了下来。
孟栾不在,盛九在将张晏生带来之后便退下了。
“……”
张晏生被沈寒轻说出来的话哽住,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虽然是第一次进宫,第一次面圣,但心里丝毫不慌,稳当得不行。
当即委婉道:“陛下,我们丹清门不兴强取豪夺这套哈。”
沈寒轻:“……”
“张卿说了什么,朕没有听清。”
显然张晏生没有悟到沈寒轻阴阳怪气的习惯。
这么一说,他还来劲儿了,真以为沈寒轻没有听清,把那句话再延长了不少。
沈寒轻面无表情地听着张晏生瞎叭叭。
张晏生叭叭完,嘴巴都快干了,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张卿可说完了?”
“回陛下,臣说完了。”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方法?”
张晏生:“……”
合着他说了这么老半天都是白说了呗?
他再次委婉道:“陛下,强取豪夺真的不……”
沈寒轻静静地看着他:“张卿的胆子很大。”
张晏生挺直了腰板:“谢陛下夸赞,臣的师父也常常这么说。”
“……”
角落里静了几息。
“朕记得,丹清门的主殿好像有些漏水。”
张晏生没忍住缩了缩脖子,有种被人狠狠拿捏了的感觉。
“建造至今已有近千年的大殿,修葺起来,要花上一笔不小的费用吧?”
沈寒轻漫不经心道:“朕还记得,丹清门近年又多了不少张嘴吃饭,厨子也不够用了。”
张晏生咕咚咽了咽:都怪师父喜欢捡人!他的师弟师妹们连起来都有一长串了!
沈寒轻继续算着丹清门亏空的地方。
算着算着,就听张晏生受不了地说道:“陛下!臣明白了!被您看上的小妖是谁?真情难寻,臣高低都得帮这个忙!”
沈寒轻满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