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他便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
怎么可能……再让仙君帮他脱衣服!
少年溜得很快,莹白的腿肉在衣摆之间若隐若现,都快要与雪白的衣裳融为了一体。
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但还是没有躲过男人的手。
沈寒轻站在床边,不疾不徐地褪下了外衫,随手扔在了地上。
南荼都没有看清沈寒轻的动作,还在震惊仙君自己怎么先脱了衣服,修长有力的手便在瞬间捏住了他宽大的袖摆。
而后顺着袖子往上,握住了那只霜雪似的手腕。
掌中因练武而留下的薄茧在伶仃的腕骨上轻轻摩挲着,再一用力,将少年拽回了身前。
沈寒轻半跪在床上,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受惊的少年完全笼住。
“陛丶陛下……”
南荼还在试图找机会溜走,但沈寒轻俯身下来,他身后就是柔软的被褥,根本避无可避。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白的指尖轻而易举地挑开了衣带,剥掉了外衫。
天气热起来,快要入夏,衣衫本就轻薄。
被沈寒轻这么一挑一剥一扔,便不剩下什么了。
他的衣裳落在了地上,恰好与男人的外衫重叠在一处。
发带在早些时候便已经被取了下来,乌发披散在肩头,滑入衣襟,很快就被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拂过,将碍事的发丝拨到了肩后。
南荼呼吸都要停止了,动也不敢动。
胸腔之中的心脏在疯狂跳动着,一下比一下剧烈。
一千只小兔子齐齐涌了出来,好像在嫌他心跳得不够快似的,还在到处蹦跶着。
沈寒轻凑了过来,英挺的鼻梁蹭过他的耳廓。
黑暗之中,也因为姿势的原因,他看不见沈寒轻的脸,只能感到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侧和耳朵上。
沈寒轻若是再往上一些,他的兔耳朵……
就要冒出来了啊啊啊——!
南荼的心跳变得更加剧烈了。
这会儿不仅仅是因为那股莫名的,有可能是害羞的情绪之外,也多了一丝紧张。
他都不知道该先捂着发间可能会钻出兔耳朵的地方,还是应该先将仙君推开了。
男人在他颈间轻嗅着,许久,才微微退开一些。
“真的没有酒味了。”
“……!”
低沈优雅的声线落在耳廓,南荼的脸颊轰然染上绯色。
连带着整只兔子都要烧起来了。
南荼恍然间察觉到,原来沈寒轻将外衫褪去,随手扔开,竟是因为他方才半跪在地上,为自己除去鞋袜的时候,衣摆碰到了地面。
再穿着外衫,衣摆沾上的灰尘,会丶会将床弄脏……
看来他不用纠结了!
南荼红着脸,伸手抵住了男人的肩膀。
“陛下!”
漂亮的杏眼无措地眨着,长睫如轻盈的蝶翼扑扇扑扇。
他推了推,却没有推动,只好再用了些力。
“陛下,臣都说了,臣身上没有酒味的呀……”
抵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没有将人推动。
退开了,又没完全退开,如冷玉般修长的手反而就这么握住了他纤白的指尖。
就算在这样的夏夜中,也炙热灼人。
南荼本来就是一手撑在身后,再一手试图去将沈寒轻推开的。
结果现在手还被握住了,若是男人再不让步的话,他身后支撑着身体的手,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现在手已经……在慢慢变酸变麻了。
发间兔耳朵的位置,他此刻也没有办法将其遮掩住。
一旦他的兔子耳朵真的冒了出来,那可就……!
“陛下。”
南荼再轻唤了一声,催促着男人起来。
沈寒轻好整以暇地垂下眸子,欣赏着少年慌乱羞恼的神情,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南卿唤朕何事?”
他甚至还有闲心,轻声笑道,“朕还在检查。”
“……”
检查什么,检查有没有酒味吗?!
脸颊和颈间的热意已经达到了顶峰,南荼坚持不下去了。
撑在身后的手忽然松开,擡起,拽住了沈寒轻的衣襟,将除去了外衫之后,衣着还算整齐的男人直接拽了下来。
两人顿时摔到了床榻上,摔进了层层被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