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低吼,像根钢钉砸进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咬紧牙,喉咙里挤出一声低骂:“混蛋,跑得倒快!”
她翻了个身,想把被子蒙过头,假装一切没发生,心底那团乱麻也能捂住。
可刚闭上眼,急促的敲门声就炸响,像擂鼓砸在她太阳穴上。
“砰砰砰!”一下接一下,急得像要拆门。
乔妤皱眉,胸口憋着一股火,披上睡袍,光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走过去,门刚拉开一条缝,一道黑影就扑了进来。
黎玥像疯狗冲进屋,头发乱得像鸡窝,眼底烧着恶毒的火。
她一把揪住乔妤的睡袍领子,尖声质问:“梁鸣晁呢?他昨晚是不是在这儿?”
声音尖得如同噪音,刺得人耳膜疼。
乔妤冷眼盯着她,手指攥紧门把手,硬是没吭声。
黎玥等不及回答,松开她,转身就开始翻箱倒柜,掀被子、扔枕头,动作疯得像要掘地三尺。
她嘴里还念叨着:“别装哑巴!我知道他来过!你这贱女人藏哪儿了?”
乔妤靠着门框,冷眼看着她发疯。
黎玥那张精心化妆的脸此刻扭曲得像个泼妇,眼底的嫉妒烧得通红。
她翻到床底时,枕头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灰尘扑了满脸。
乔妤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窜,却硬是没吭声。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疯到什么地步。
“乔妤,你说话啊!”
黎玥猛地转过身,瞪着她,眼珠子像要瞪出血来。
“昨晚他喝得烂醉,肯定来找你了!你敢说没藏他?”
她一边吼,一边冲到沙发旁,掀开靠垫,又扑向衣柜,拉开柜门,衣服被她扯得满地都是。
乔妤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冰碴:“黎玥,你是狗鼻子吗?这么会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