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知道,这是我们的产品,我们需要让客户满意,不能总带着个人的喜恶。”
“好吧,哥哥。”
但是我可以悄悄的,把个人喜恶藏进去。
“为什么不反击?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瑟隆的话语中带有一丝讥诮。
肩头先是感到刺骨的寒冷,然后才是钻心的疼痛,雪亮的剑刃穿透了伊迪的左胸,就在心脏和锁骨之间,这是一个疼但不致命的位置。
伊迪微微低头便能看见,剑身的凹缝处藏着一串玫瑰花纹的图腾,血顺着那线凹槽灌进去,玫瑰的图案变得更鲜艳了。
“哼,滚吧。”瑟隆不含丝毫怜悯的抽剑还鞘,“你应该感到荣幸,一个仆人,原本不配被‘决斗’。”
因为仆人本来就是俘虏。
“是的,大人。”伤口处的血源源不断的冒出来,伊迪用手死死按着,成串的泪水流下来,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即将被风吹散,好冷啊,即使住在地下室的仆人房,即使在呵气成雾的夜里外出劳作,也从没觉得像此刻这样寒意砭骨。
瑟隆不再看它一眼,转身走进石冢,随着他的身形被黑暗吞没,洞开的门扉瞬间恢覆如初,白色石墙上不见丝毫痕迹。
伊迪用力闭上眼,维持着一手紧捂伤口的姿势,另一只手哆嗦着翻开贴身衬衣的内袋,从那里掏出一颗泛着莹润光泽的药丸,飞速塞进口中,随着药丸在口腔中融化,血稍止,疼痛也减缓了一些。
勉强呼出一口热气,身体仍然冷得厉害,伊迪颤巍巍的站起身,不甘心的盯着那栋半圆形的坟冢,拿不定主意是该继续留下等待下一次进入的机会还是暂时离开先把伤口养好。
然而,一声清脆的踩踏枯叶的声音令他浑身一震。
两位不速之客正在从容的穿过黑雾逐渐向它走来,不,确切的说,是向玫瑰堡走来。
个头稍高一些的是个白骑士,他的白色板甲在暗夜中熠熠生光,银色长靴包裹着线条流畅的小腿,他一手持盾,正在拨开一簇挡在他们面前过于张牙舞爪的枯枝。
他的同伴个头稍矮一些,但身形更为纤细,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那身黑衣衬得,他应该是个暗夜骑士,浑身上下除了脸孔和双手白得耀眼,其馀部位几乎都融进了夜色中。
伊迪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他的视线很快移到了对方的胸口,一枚獠牙形状的坠饰吸引了它大部分的注意。
随着那两人的接近,伊迪也收敛了神色,惶惶然低下头。
“你好,伊迪,好久不见。”佩戴先祖信物的暗夜骑士率先向它问好,他神色平静,完全没把伊迪身上的伤口放在眼里。
伊迪用蚊子哼哼般的音量小声答道:“尊贵的先生,午安。”
“我们随便逛逛,伯爵最近还好吗?”
“承蒙惦念,伯爵还是老样子。”
“你在这干嘛呢?别告诉我你在散步,这是不小心摔到了刺爪槐的枝条上吗?”暗夜骑士话语中带着调侃,伊迪藏在袖口里的手狠狠攥成拳。
来者自然是白羽和稽海洋,只要进入血族的领地,稽海洋就自动降格为背景板,一切寒暄周旋都由白羽主动。
“先生,没有血族大人的指引恐怕您无法进入……”
“哦,不要紧。”白羽故意轻佻了哼笑两声,只见他掂起胸口的坠饰,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随着这个旖旎的举动,獠牙坠饰立刻放出耀眼的荧光,与此同时,伊迪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寒芒。
獠牙坠饰不只是特殊信物,同时也是一种限定款联络工具,只要拥有者轻触其表面,距离此地最近的血族成员便会得到提示前来迎接。
其实只用手指触碰就可以了,白羽是故意用吻的。
“哦,来了。”望着石冢上方瞬间亮起的印记,白羽眼睛一亮:“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上一会。”
稽海洋道:“毕竟你是它们的贵客,让贵客等待太久也是一种怠慢。”
贵客个屁,不就是运气够好吗?
伊迪面无表情的盯着白羽手中的獠牙。
血族的设定并非完全无懈可击,它们虽然拥有超高的战斗力和绝美的外形,但却没有记忆和情感,白羽带着这枚坠饰就是它们的座上宾,一旦失去,转眼就沦为阶下囚。
“午安,尊贵的客人。”身着黑色斗篷的高大男子出现在洞口。
是瑟隆,伊迪嗫嚅着嘴唇不敢看它,力求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如果当着这两个外人的面被斥骂,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