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带了些酒,去干部塔喝。
砂糖分给了她一些葡萄,啊,还有砂糖,可这些和砂糖说又有什么用?
砂糖却说:“安斯姐姐不用一直把我当个小孩子,我不小了。”
安斯心情低沈:“我想离开唐吉诃德家族。”
“如果有什么意外,就把我变成玩具,让我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这样我就可以脱身了。”
砂糖楞了,久久没有回应。
“开玩笑。”安斯拍了拍砂糖的脑袋。
她在想什么?砂糖可太喜欢多弗朗明哥了
许久,砂糖开口:“让少主忘记你,你却记得少主,不会很痛苦吗?”
安斯想,是啊,会很痛苦,她如此爱多弗朗明哥。
安斯说:“那就让我也忘了他吧,让我重新开始。”
多弗朗明哥把喝得醉醺醺的安斯抱回房间,安斯想推开多弗朗明哥,可酒精让她毫无力气。多弗朗明哥攻池掠地,安斯无处可逃。她的泪水流下来,那低低的抽泣让多弗朗明哥感到烦躁,他忽然想起来安斯还没有吃药,那一刻,像是故意报覆般的,射了进去。
多弗朗明哥当然要负责处理下属的感情问题。当花言巧语和身体上的快乐无法让她感到满足时,他清楚他要做更多。多弗朗明哥并不希望安斯对他心生怨愤,即使是他杀了她的父亲。感情问题他总能解决的。她那么爱他,她对他没有办法,她能做什么呢?离开他?多弗朗明哥轻笑,那是不可能的,还是整日幽闭在房间里不愿见人喝得醉醺醺的?多弗朗明哥想起她伤心颓废的样子,她一直难过下去,时间久了,损失大的还是他。多弗朗明哥可以继续哄骗她,只是这样做,两人将不覆以往那么亲密,长此以久,肯定会出事,而多弗朗明哥还并不想弃掉她,多弗朗明哥也不能弃掉她,他将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她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的女人,他的恋人,他不想要一个表面温顺和他同床共枕却一天比一天更恨他的女人。
多弗朗明哥把安斯叫醒,“起床,我给你看点东西。”
安斯随多弗朗明哥下地下港口,到了平日从没有负责过的区域。托雷波尔看到了她,呗嘿嘿嘿,那笑容仿佛在恭喜她的权限又上升了一层。
多弗朗明哥向她抛出橄榄枝。
那好像是在说,发生的事情已无法改变,反正你爱我爱得无法放手,我也不想舍弃你。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会给你更多,不如放下你父亲的死,继续为我所用。
安斯有了新的办公室,开始对接和凯多的订单。
安斯把自己投进新的工作中以忘记父亲的死亡。多弗朗明哥每天都很闲,天天下来找她,或把她召到他的书房——以前她从不被允许进入他的书房,现在这个权限她也有了。安斯过手多弗朗明哥与凯多的订单,过手那地下世界见不得人的生意。枪支走私,人口贩卖,恶魔果实交易……那一张张文件像是巨大的黑暗笼着她,里面是多弗朗明哥的残忍和他犯下的罪。多弗朗明哥还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汇做文字,成一页页文件,摊在他的办公桌上,压在她身下——她担心她的汗水打湿这些文件,但多弗朗明哥都不在意,她又为什么要在意呢?
安斯一直都知道这些交易的存在,只是从未接手。多弗朗明哥本就是雄踞一方的海贼,麻木不仁才是海贼的本性,可安斯第一次感到恐惧。
他从未让她感到恐惧,就算她犯了什么错,只要道歉,他就会原谅她。他从不端架子,允许下属的以下犯上。是他的耐心麻木了她的认知?还是说她就是喜欢他对别人残忍唯独对她温柔?
自她登上多弗朗明哥船的那一刻,她的命就是多弗朗明哥的。只是多弗朗明哥给了下属们足够的自由,让她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莫奈说她是快乐的笼中鸟的时候,安斯还并未发觉自己身处牢笼。无论是多弗朗明哥看不见的丝线,还是她用爱把自己留在他身边。她认为自己自由,她选择了她的冒险,主动追求了她的爱情。可如今安斯才意识到,她是被多弗朗明哥引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她没办法想不爱就不爱。
明明她出海是为了寻求自由,怎么到最后又把自己困在牢笼?
多弗朗明哥去鬼岛谈生意,把三花色和安斯都带上了。安斯简单收拾了下,多弗朗明哥任性地非要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她的行李箱里,安斯无奈任他整理。多弗朗明哥把太阳镜,粉色的衬衫叠在安斯各式各样的裙子旁,她的衣服,她的化妆品,她的药物……
多弗朗明哥两指夹出了安斯的药,冷笑一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