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吓惨了:“那个三十多岁的主讲人,她丶她被正主?!”
马山林在一旁随意道:“你不知道?她一直是付总的小情儿啊。”
尤露在来之前初步了解过,是知道这回事儿的,但她原本只是以为,那人被打了一顿心生怨气,才拒绝参与继续拍摄的。
他们口中的主讲人,是空姐出身,前些年进入公司后一路平步青云从基层干了不到一个月,便被调去省公司本部,人倒是盘靓条顺,只是公司内部一直流传着她是省公司董事长的情妇这个事。
原本她业务能力也不错,拍摄进行顺利,结果今天忽然传来一个惊天八卦,胡总的老婆带着人大闹省公司,不仅坐实了她情妇这个身份,将人打得差点进医院,闹这么一出,省公司董事长付总居然也不敢说什么,竟由着老婆将人辞了。
尤露不关心这些八卦,皱着眉问马哥:“那有没有后备人选?之前我们公司宣传部的女孩儿呢?”
“不是,”马哥愁眉苦脸,“你不知道,那女的心高气傲得很,一开始来拍摄的时候听说还有后备人选,差点就直接甩手不干了,还是我们好说歹说才哄着她继续拍,后备人选当然也就放弃了。”
尤露听得眉头紧蹙:“怎么不告诉我?”后备人选是她定的,这件事被取消,居然没人告诉她。
马哥悄悄看了看文之雅和马山林的脸色,见二人都同仇敌忾地将他望着,苦着脸双手合十:“对不住,对不住。”
但他心里想,当初人家有付总的关系,你们只是公司几个新来的大学生,还指望我们什么都告诉你?
尤露看着他表面很愧疚,实则毫无歉意的样子,将他心里的想法猜了个大半,忽然笑起来,温柔地说:“马哥,是这样,我们都进公司不久,还很不懂事,对这些人际关系啊什么的不是很熟悉,很多事儿也得仰仗您……”
她伸出手,将弓着腰的马哥扶起来,不卑不亢道:“就辛苦你,以后有什么事请及时告诉我们,到时候项目结束,我一定写篇文章,请张总帮忙投出去。”
马哥一听,想到眼前这个姑娘是以前得过全国征文一等奖的人,不禁脸上笑开花:“好的好的,这次是我疏忽,下次一定丶下次一定。”
尤露点头,随后说:“那么,我去联系新的人选,主讲稿没有改动吧。”
“这……”马哥犹豫起来。
尤露微微眯眼,脸上维持笑意:“是有什么改动吗?”
当然有了!马哥在心里苦叫,那个空姐一来看完主讲稿就各种挑刺,及至目前已经把稿子改得面目全非了,期间还不准他们去说,免得被领导看见又得过审。
他额头又开始冒汗,一边往加油站里走一边说:“没有没有,我去找找,等会儿就发给你!”
文之雅看着他的背影,忿忿道:“这人怎么这样呢,一口一个领导叫得好听,工作上到处卡我们。”
尤露笑着拿出手机,一边说:“你也知道他叫我们领导啊,我们才二十来岁,他都在这个加油站干了二十来年了,当然心里不舒服。”
安排那两人去做别的工作,尤露沈思片刻,捏着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距离城北站不远处,就是成都最着名的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的繁华中,钟楚楚正在跟吴昊的朋友们喝酒。
“喝!”钟楚楚一脚踏在桌上,纤长手指间握着一杯超大的扎啤,一手挽着吴昊瘦弱的肩膀,指尖从啤酒杯中伸出去指着对面那人:“不喝就是不给姐台阶啊。”
北方女孩豪爽不拘的气质暴露无遗,那人已经被她灌得云里雾里,大着舌头说:“姐,真喝不下了……”
他话音未落,猛然捂住嘴往厕所狂奔而去。钟楚楚兴头上没到位,一屁股坐回去,不屑道:“小垃圾。”
吴昊在旁边劝:“少喝点吧宝,今晚都喝几件了。”
“几件水?”钟楚楚撩头发,眉目明艳:“最多肚子有点涨罢了。”
对面还坐着几个人,此时拍马屁道:“钟钟,果然是好酒量啊,从小没在酒桌上少喝吧。”
钟楚楚骄傲地擡起下巴。
另一人附和道:“对啊,上次喝那么多,我们都断片儿了,不像钟钟,第二天还能去主持晚会。”
说的是上次钟楚楚陪吴昊去演出,喝到半夜第二天被尤露暴力叫醒参加表演的事儿。
吴昊听着,摸摸耳骨上一排整齐的耳钉,忽然想起:“诶对了,那天那个女的谁啊?”
“哪个女的,尤露啊?”钟楚楚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