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她再也不穿颜色鲜嫩的裙子,再也不细心涂抹昂贵的护肤品,再也不会碰桌上的香水,出门前甚至懒得洗一把脸。
她像玫瑰一样娇艳的脸,很迅速地衰老下去。有时带尤露上街,甚至会有人误将她认作尤露的祖母。
她看起来已经忘了叶超,但尤露知道,她将那串佛珠藏在抽屉最深处,每一个失眠的深夜,会拿出来盘在手心,摸一下,再摸一下。
大人们沈浸在痛苦里的那些长夜,使他们纠缠着就此堕落下去,于是注意不到,身后小小的少女,在经年累月的平淡生活里,慢慢从心里长出一棵仇恨的种子。
许多年后的一个雪夜,尤露穿着厚重的工作服,手里提着冰冷的加油枪,再次看见那张漂亮到嚣张的脸。
心里的种子像被浇灌,忽然发芽,一路势如破竹,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是故人啊。
她笑起来,右侧脸颊边绽出可爱的小酒窝,眼神明亮如捕猎前专注的野兽。
“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