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侵略性的目光真的是乔寒枝可以看向他的吗?
宁寒秋故作镇静:“干嘛这么看我?”
乔寒枝忽然一笑:“寒秋,你真好。”好到让我不想放手。
听乔寒枝这么喊他,宁寒秋心里一跳,心知再说下去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到时候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失态的举动,赶忙背过身:“我要睡觉了,到时候我会把课表发给你的,一路顺风。”
乔寒枝收回自己的目光:“好。”
送走了乔寒枝,宁寒秋松了一大口气,倚在门板上,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红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从英国回来后,乔寒枝越发粘着他,自己有家不回天天蹭他这住不说,还一有时间绝对亲自接他上下班。最主要的是,乔寒枝的发言越发危险,本来自己的心思就不单纯,这样越发会让自己想入非非。
不过每次的想法冒了个苗头就被宁寒秋毫不留情地掐掉了,虽然两家是世交,他和乔寒枝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竹马,可是家世差距太大,宁寒秋有自知之明。如果只是一般的富户也就算了,可是乔家算得上江城的顶级豪门了,就和上学时看的女同学的那些小说中描写的一样。
他虽然从不在乔寒枝面前自卑,也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比一些千金小姐更加优秀,乔家人也从来不因为他们一家只是致远普通的老师而有所怠慢。
可是,门当户对不知是嘴上说说,放到现在来看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豪门更是注重这些,能不计身份和他们这种普通家庭深交也是爷爷辈的交情。要知道,据乔寒枝那个大嘴巴的有事没事吐槽两句豪门的八卦,他也知道其他豪门接触的都是教授级别的,身上背着多少个荣誉头衔。
他们家一家三口,从爷爷辈就是致远的普通老师,到他这一辈已经是快六十年了。
更别提自己还是个男人,这种事情放在一般家庭尚难和解,何况是乔家那种豪门。
宁寒秋苦笑一声,若自己不是和乔寒枝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漫长陪伴,就他这样的,恐怕乔寒枝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当然,他也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没有催婚的烦恼,自己都已经二十七了,从回国那一天起母亲就开始着手收集周围女孩子的资料,一遍又一遍的拒绝和与乔寒枝的关系日益拉近的情况下,父母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也曾三番五次暗中试探过,都被宁寒秋含糊过去了。
久而久之,催婚就不了了之了。
抛开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宁寒秋设好闹钟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午觉。
做了一个不错的梦,他和乔寒枝互相表白在一起了,虽然有过家人的不理解,不过最后和所有童话的结局一样幸福美满。
不过宁寒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公主或者王子,人贵有自知之明。
下午宁寒秋到了办公室还没坐多久就被通知要开会,收拾了笔和本子就去了初中部最大的会议室。
整整两个小时,台上领导讲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说什么要提高教学质量,提高本部直升率,要以学生为重,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多多给学生减负,尤其是初三升学压力大之类的,条条列列说了快一个小时。宁寒秋听得有一搭没一搭,旁边坐了个人形弹幕,领导说一句楚良吐槽一句,倒是让宁寒秋没有那么无聊。
其实宁寒秋真的挺佩服领导的,唾沫横飞成那样,都快成唾沫雨了,两个小时楞是只喝了一口水。
也是,没有过人之处怎么能当得上领导?
说完这个学期的教学目标,又展望了一下学生的美好未来,宁寒秋对于领导画的大饼向来都是“听过即做过”,反正真有什么好处也不是落在他们老师头上。
宁寒秋自认自己是个很务实的人,当老师是他自己选择的,也是他热爱的,受父母的影响,他一头扎进“教书育人”的洪流中,不肯出来。但是若是让他无私奉献自己是肯定不行的,他没有那么高尚。
散会之后,孟乐圣又找宁寒秋私聊了一会儿,也是怕宁寒秋不太适应初中的教学风格,毕竟初中的学业没有那么紧张,又是刚进初一的学生,大部分都还是小孩子心性,肯定和教高中感觉不一样。
孟乐圣把自己的经验告诉宁寒秋,楚良知道后嫉妒得直接质壁分离。
为什么当年他就没这个待遇?是他不够优秀吗?
好吧,他的优秀在宁寒秋面前不值一提。
宁寒秋是什么人,从初中开始就一直霸占着年级第一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