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了。乔寒枝就不行了,脑子发懵地坐在床上,不知今夕是何年,双眼发直,头发乱成鸡窝,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等到宁寒秋洗漱完出来打算换衣服的时候,乔寒枝才清醒过来,一脸痛苦:“就算是早课也没有必要这么早吧?你又不用上早自习。”宁寒秋拉开衣柜的门,挑了件t恤,搭在自己的手上,闻言头也没回:“早自习七点,我会六点起床,后天和大后天就有我的早自习。”
乔寒枝更痛苦了:“为什么你都脱离了学生的范畴还要这么早起啊?”
“你不想早起不和我睡不就是了?上个学期我教高中比这起的还早你也没说什么啊?”宁寒秋把挑好的衣服丢在床上,解着睡衣的扣子。乔寒枝从床上下来,慢慢悠悠晃进洗手间:“那可不行,那客房冰冰冷冷的,哪有和你一起睡舒服。”顿了顿,“还有,不和你一起起床,怎么送你上班?”
宁寒秋解扣子的手一顿,脸不争气的红了一大片,声音也小了不少:“之前大夏天的你还嫌热呢。”
不过乔寒枝已经进了洗手间,宁寒秋的话就没有听到。
早饭是宁寒秋之前买的速冻饺子,煮了二十来个,乔寒枝吃了一大半,还“吨吨吨”灌了一整杯牛奶。
到学校已经快八点了,不过第一节课还没开始,而宁寒秋的第一节课是三班的第二节,倒不是很急。
办公室里老师到得不多,大部分都是第一节有课的,像宁寒秋这种一没早自习二没第一节课的人,一般不会来这么早。用楚良的话来说:“老师自己都没睡好,让学生不睡觉?笑话吧”。
当然,宁寒秋这人就是内卷第一人,楚良在高中就见识过了,自觉比不过,从来没比过。
果不其然,在第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楚良踩着铃声进了办公室,看到宁寒秋坐在位置上做试卷,啧啧称叹:“你这种就是最让老板喜欢的。”宁寒秋没擡头:“无聊,不写写试卷干什么?反正我写多少,学生就要写多少。”
楚良只觉得恐怖至极:“你高中也是这么带的吗?”
“当然,我写的试卷他们都有一份。”宁寒秋这回擡起了头,笑眯眯的:“不过也还好,高中的事情比较多,我卷子做得少,除了学校要求发的,我每个星期也就做那么十张而已。”
学校一个星期也就每一科发七张试卷吧?你还做十张?题海战术是这么用的吗?
楚良开始庆幸自己和宁寒秋是同一届的,若是让宁寒秋来教自己的英语,那将是无穷无尽的试卷吧。
“也就是教高三才做那么多试卷,教高二的时候是写资料书,这个倒不用我写多少他们写多少,我一般是挑资料书上的题目让他们写。”宁寒秋撑着下巴,“反正效果不错,有些人还巴不得我多出一点题目。”
果然,能适应卷王的只有卷王,属实是卷到一块去了。
楚良向来是学校发什么,他写什么,布置的作业都是学校发的资料上的,除了期末从来不多布置。不过这也是他教的是初中,学习任务没有高中那么重,不然就算他不想加作业,班主任第一个不同意。
“没办法啊,本来英语课就很容易无聊,听着听着就容易听不下去,又需要大量的背诵,多做点题有利于巩固记忆。”宁寒秋叹了口气,“算好的啦,你忘了当时高三的时候,咱们写了成千上百套卷子了吧?”
宁寒秋这么一说,楚良关于高三的记忆如气泡涌上大脑最顶层,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
断手的一年,不愿再回首。
宁寒秋看了一下时间,收好做了一半的试卷,拿起书和u盘:“我去上课了。”楚良心情覆杂地挥了挥手,同时为三班和五班的同学拘了一把泪。
摊上一个内卷成精的老师,是他们的福还是孽?
宁寒秋在乔寒枝不厌其烦的灌输下,虽然对自己的颜值有了个清楚的认知,但是他也真是没有想到就办公室到三班这么一分钟的路程,在走廊透气或者是打闹的学生都看着他,尤其是女生,一个个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当场吃了他。
看得宁寒秋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到了教室,发现教室里女生的目光更加大胆,宁寒秋觉得自己像是被看光了一样。
不过教室里的同学好歹还知道这是自己的老师,跟他们的成绩息息相关的,也不敢太过分,看了几眼,欣赏了一下老师的美色就收回了明目张胆的眼神,和新交的朋友讨论时还会时不时看宁寒秋一眼。
“你们班英语课代表是谁?”宁寒秋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