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一巴掌拍开:“水全蹭我衣服上了!”
被拍开的乔寒枝捂着头,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有宁寒秋的早自习,在七点,他起得要比乔寒枝还要早一个小时。先花五分钟把身上挂着的乔寒枝撕下去,然后花十分钟洗漱换衣服,再花十分钟随便做点早餐,胡乱塞了两口,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出门。
到学校的时候离早自习还有十分钟左右,宁寒秋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国庆七天内几乎要停止转动的大脑忽然一下运作起来,开始覆盘这七天内的所有事情。一帧帧一幕幕,宁寒秋忍不住想给自己一拳:他都做了些什么丢脸的事情啊?
不过,宁寒秋倒是真拿不准乔寒枝的态度了,他和乔寒枝不会因为两个人没长嘴所以搞了这么多年的双向暗恋吧?难道他和乔寒枝有傻到这个地步?
嗯……大概当局者迷?
宁寒秋一下觉得头疼起来,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是挺傻的,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两个人啊……
楚良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宁寒秋坐在位置上,满脸都写着“心如死灰”,不由得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凑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宁寒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真傻,真的。”“禁止学祥林嫂说话,你快说说啊。”楚良不像来安慰的,倒像是来打听八卦的。
宁寒秋起身:“没什么,发现自己傻了十多年很伤心而已,去上早自习了。”
“欸?欸?什么傻了十多年?老宁你倒是说啊!”楚良懵逼,可惜宁寒秋已经出了办公室,听不到他的呼唤。
整个早自习宁寒秋都在发呆,点了秦雯松带读单词,自己坐在讲台上,盯着英语书发呆。
二十六个字母在眼前翻飞,排列组合成三个字的拼音,一会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儿又在他脑子里形成某人欠揍的声音,从他的左脑跑到右脑,最后跑到心脏,化作一下一下的心跳。
宁寒秋深深地叹气,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继续眼瞎下去。
半个小时的早自习匆匆过去,宁寒秋交代了一句秦雯松记得收作业就离开了教室,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楚良幽怨地看着自己,活像个怨妇,差点没把他给吓得一个趔趄:“你别这么看着我,搞得好像我玩弄了你一样。”
“你难道没有玩弄我吗?”楚良幽怨道,“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讲,我对你可不敢兴趣。”宁寒秋矢口否认,“到底什么事?”
楚良做作地叹了口气:“你这人,话说一半就跑了,真是吊人胃口。”“你正常点说话,我害怕。”宁寒秋被这语气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表示恶寒。楚良翻了翻白眼:“早自习之前你那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随便感叹两句。”宁寒秋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诓着楚良。“是吗?你不像这种人啊。” 楚良明显不信,大大的眼睛里写着明明白白的质疑,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肯定和第三人有关系,至于这个第三人么……
傻子都知道是谁。
宁寒秋板起脸:“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妙。”
楚良惊讶道:“你会叫你家乔寒枝灭口吗?会把我开除吗?不会吧不会吧,我的身家性命全押在这份职业上了,你们不会这么残忍吧?”
宁寒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很想把楚良的嘴给封上。
“你再乱说一句,我不介意吹一吹枕边风。”
“你和他睡一起了?”楚良大惊失色。
宁寒秋:……
我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