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半个小时,你这么爱睡觉,怎么可能睡得够呢?不如今天下午我帮你叫个搬家公司,你过去住吧?”
宁寒秋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乔寒枝着想,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乔寒枝却差点没被刚入口的米粉给呛个半死,疯狂在咳嗽,就差没把肺给咳出来。宁寒秋嫌弃地倒了杯水,“你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看来这些年你还没修炼到家。”乔寒枝灌了一整杯水后又咳了几声,这才觉得好多了,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心理承受能力的问题,我都要被扫地出门了我能不激动吗?”
“又不是没有地方收留你。”宁寒秋又倒了杯水,“你又不是非得赖我这儿。”
“我还真就非赖你这,你忍心让我孤零零一个人睡那么大的房子吗?”乔寒枝戏瘾又发作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宁寒秋。不过在这么一句话中,宁寒秋只提炼出“那么大的房子”六个字,不禁在心里痛斥了两句资本家,颇为无情回道:“忍心。”
乔寒枝:!
可还不等乔寒枝说什么挽回一下,宁寒秋就起身要去学校了。
“等我一下!”乔寒枝把嘴一擦,把桌上的碗筷飞快地收拾了一下放进厨房的水槽里,捞起沙发上的外套追上来,和宁寒秋并排。
“不劳烦您送我上班。”宁寒秋皮笑肉不笑,“您日理万机,上班这样的小事我能自己去。”
乔寒枝忝着脸,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卑微,但直觉告诉他这么做准没错:“怎么会是劳烦,这是我的荣幸。”宁寒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狗腿?又有事求我?”“怎么会,小的不过是为了求得一个留下来的机会而已。”乔寒枝那姿态要多低有多低,宁寒秋瞧着都怪可怜的。
这孩子,怕是成年之后就再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想着平常乔寒枝那么戏精还蛮快乐的,他也想体验这种快乐。
嗯……快不快乐另说,看着乔寒枝低声下气的样子,宁寒秋在另外一种层次上被满足了,只不过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罢了。
宁寒秋忽然笑了,他眨了眨眼睛,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乔总,你的房东生气了。”乔寒枝一楞,脑子还没反应过宁寒秋是什么意思,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下意识点了点头,下一秒马上反应过来:“你要我哄你?”
“不合适吗?那好吧,我想起最近……”“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乔寒枝赶紧截断宁寒秋的话,殷勤地为宁寒秋拉开车门。
上车之后,乔寒枝立马续上在外面没说完的话:“我的意思是,这个哄吧……形式多种多样,您看您想要哪一种形式的?”不自觉用上的敬语让宁寒秋要笑抽过去,虽然听起来说不出的阴阳怪气,但是配上乔寒枝这么真诚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小孩急切证明自己的感觉。
“这种事情当然是你来想,我是个被哄的人。”宁寒秋看着车窗外陡然明亮起来,清晨的阳光洒在柏油路上,照在上班上学的人头顶,不似正午那样酷热,反倒驱散了破晓时分的寒意。
乔寒枝苦着脸,恰好这时小区出口又被车子堵住了,前面后面全是小车,烦上加烦,语气不自觉变得有点冲:“那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顿了顿,乔寒枝似乎是意识到了语气有点不妥,放缓了声音:“既然要哄,那必然是要把你哄得开开心心,没有半点不舒畅,是不是?”
宁寒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这样吧,我给你放缓期限,咱俩生日之前你把我哄好了,我在生日那天给你准备大惊喜怎么样?”
“你这不像是要我哄你,你这是想要两份大惊喜啊。”商人灵敏的嗅觉让乔寒枝在宁寒秋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这可是个亏本生意,亏大发了。”乔寒枝边说边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你给个准话,要不要?”宁寒秋早就看透了乔寒枝口是心非的本质,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反问了一句。
“那必然要的,我说的那是在一般情况下会亏大发。你要给我准备惊喜,我是赚大发了。”乔寒枝改口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宁寒秋眼皮跳了跳,为什么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送完宁寒秋去学校,乔寒枝先回了宁寒秋的家,把碗洗了衣服晒了地扫了,给毛线铲完屎,这才心情颇好,哼着完全听不出原调的曲子,开开心心去上班了。
若是有人疑惑乔总为什么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