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眼睛都在放光,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面对算盘珠子都快崩他脸上的乔寒枝,宁寒秋面不改色,甚至有点想笑,一把扯过乔寒枝的衣领,把人扯到自己面前。
唇上温热的感觉一扫而过,乔寒枝惊愕地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只觉得面前笑眯眯的宁寒秋头顶突然冒出来一对狐狸耳朵,身后有狐尾在不断的摇晃。
狐塑也不错啊……乔寒枝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乱七八糟要打码的图片,下一瞬“腾”地一下红了脸,整个人都快冒烟了,超负荷运转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太快了吧……”“我看你那表情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才亲一下就太快了?你平常车速没这么慢啊。”宁寒秋也退了一步,借着微寒的晚风捏了捏滚烫的耳垂,故意点了一下自己的唇,好整以暇地看乔寒枝的反应。
乔寒枝快疯了,在心里默念各种自己知道的佛经和道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最终都屈居于本能的反应下。
他颤颤巍巍地擡起一只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我错了,但我真没想那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想在这里把你给办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说着,乔寒枝的脸更红了,好似喝醉了酒。
他好像真的快醉了。
宁寒秋开了袋薯片递给乔寒枝,安逸地躺在摇椅上,细数着天上的星星。乔寒枝躺在他的身边,脚边的音响放着乔寒枝精挑细选出来的舒缓抒情音乐,一边吃薯片一边喝奶茶,情绪的剧烈波动之后需要热量来弥补,甚至忘了他视若珍宝的腹肌。
“好久没有这样看过星星了。”宁寒秋喃喃感叹道。
乔寒枝也有点感叹:“以前暑假回爷爷家,最喜欢的就是晚上在院子里乘凉了,大蒲扇大西瓜,数星星听故事。”
听乔寒枝提起家人,宁寒秋忽然有点焦虑,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隐瞒的理由,不由得道:“你说……我们能走下去吗?”“什么走不走下去的,路是人走的,你烦那些做什么。”乔寒枝忽然起身,在棚子里翻了条薄毯,搭在宁寒秋的身上,“未雨绸缪虽然好,但是想太多就成了杞人忧天,伤身。”
说着,乔寒枝坐下来,把手交叠垫在后脑勺,往后一躺,颇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我的父母,都知道怎么爱我们,你不妨去相信他们。”
明明乔寒枝说得吊儿郎当,一点也没有信服力,但是宁寒秋的焦虑却被慢慢抚平,一扫十年来的阴霾,心中都好像松快不少。“要是江市上层圈子里的那些人直到你乔总栽在了自己的竹马身上,恐怕要来找我麻烦了。”宁寒秋故意装出害怕的模样,“到时候乔总可得护好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乔寒枝颇为无语:“你知道自打你回国后,她们说什么吗?”“什么?”
“现在大概‘乔寒枝是gay’的说法已经满天飞了吧,说我厌女的也有,虽然大部分人都半信半疑,总之她们挑对象的首选中已经没有我了,你放心。”乔寒枝说起来还很得意,仿佛自己的名声变坏是件多么伟大的事情,看得宁寒秋一阵无语,很想摸摸乔寒枝的额头看这人脑子有没有毛病。
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有罪我检讨。”宁寒秋双掌合十,默默忏悔。
“你罪过大了知道吗,所以主降下惩罚,罚你这一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好好忏悔。”乔寒枝得意地哼哼,“这是主的神罚,你就好好接受吧。”“这可不是惩罚。”宁寒秋眯起眼睛,双手紧扣放在胸口,一副神神叨叨的忠诚信徒模样,“这是主的恩赐啊。”
“这是主的仁慈。”乔寒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被宁寒秋没好气地打了一下。
玩笑过后,乔寒枝认真道:“说实在的,你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他们都知道你是我护着的人,在你还没有‘失了圣心’之前,是不会找你麻烦的。”“你还真是个土皇帝。”宁寒秋啧啧感叹,忽然大声叹了口气,“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不过一介平民,担当不起啊。”
乔寒枝笑出了声:“爱妃何必如此担忧,朕必然不负你!”
“噗哈哈哈哈,男人说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要上树了。”宁寒秋头脑清醒,不为这种“花言巧语”所动,只是上翘的唇角暴露了他的好心情。乔寒枝摇头晃脑的:“你这地图炮开得真大,不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啊。”
宁寒秋:“我这不是把我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时间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流淌得格外缓慢,两人望着河对岸的灯火通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