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作业……”
一定得把字帖安排上!
宁寒秋结束了这一份辣眼睛的作业在他面前晃荡的使命,抽出下一本作业的时候,恨恨地想到。
赶着第五节课下课的铃声,宁寒秋终于把两个班的作业批改完了,一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十岁,视力下降了两百度。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怎么不给他们安排每天练一面字?”正在写今天发下去的卷子的楚良擡起头:“布置了,但是练字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更有发言权吗?这才练了多久啊。”
“我只是对人类居然能写出这样字感到惊奇。”宁寒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应该被裱起来,供全人类瞻仰。”“你可别阴阳怪气的,小心隔墙有耳。”楚良做贼似的左看右看,可办公室里没几个人,大部分老师第五节课都去上课去了。
楚良对着宁寒秋挤了挤眼睛:“对了,昨天晚上有没有……”“没有,你别想太多。”宁寒秋一口否认,楚良皱了皱眉:“乔寒枝那货不行啊。”
“他行不行你怎么知道?”宁寒秋换了个姿势,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手掌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楚良。“我当然不知道,但你说没有,我就是合理猜测一下。”楚良说得理所当然,“这大好的机会,这么绝妙的时机,他居然没采取什么行动?”
宁寒秋想起乔寒枝那副亲一下唇就脸红得不行的模样,笑了:“他啊,纯情小男生一个,走到那一步还有得等。”“纯……纯情?你确定这是用来形容乔寒枝的词?”楚良压低了声音,眼里却满满都是兴奋。“小情侣的事情,你别打探那么多。”宁寒秋却突然不肯说了,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我还没有大方到什么都分享出来的程度。”
楚良一下瞪大了眼睛:“老宁啊老宁,你真的学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会不知道吧。”宁寒秋的语气颇为欠揍,听得楚良想揍人又不敢,只好扒拉着隔板,深深地叹了口气:“打是亲骂是爱,我懂我懂,你好爱他。”
“他也好爱你”这句话在第七节课过半的时候,楚良对着另外一个当事人说了出来,只不过调换了一下人称代词的顺序。
乔寒枝坐在宁寒秋的位置上就像待在自己家一样,自然得不得了。
“你要是真闲,你要不帮老宁写写题目?”楚良纵使想听八卦,但是手上的试卷绊住了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把工作带回家的人。乔寒枝看着占据了宁寒秋整个办公桌的蛋糕,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声:“我也想写,但是这蛋糕太大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楚良充满怒气地盯着乔寒枝:有病吧!
“没关系,没地方的话帮我改改卷子,只需要一支笔一份正确答案就行了。”楚良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各种对于老板的怨念咽下肚,微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看?”乔寒枝反问一句,“我帮寒秋写卷子是因为我是他男朋友,你只能算是我的朋友。”
楚良一口气梗在胸口,痛心疾首道:“重色轻友啊!”
乔寒枝得意:“对。”
楚良:……
没天理了,他的老板怎么能是这种不要脸的人?
宁寒秋和秦雯松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鸠占鹊巢”的某人苦哈哈地在看语文试卷,看见他来赶紧告状:“楚良这家夥威胁我!”
宁寒秋敷衍地摸了摸乔寒枝的头发,“这蛋糕随我处理?”
乔寒枝委委屈屈地抓住宁寒秋的手:“都提到你学校来了,还不随你处理?”
“那就好。”宁寒秋颔首,转头对呆滞了的秦雯松道:“你先把作业拿回去,等会儿喊他们来吃蛋糕。”秦雯松呆呆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怀里已经抱了一摞试卷,站在了班级门口。
刚才那个……是他们的校董,那个乔氏的掌权人?
“老宁,你不能偏心,五班也得要。”楚良积极为另一个班争取福利,宁寒秋没好气瞥了他一眼:“那你去通知吧。对了,卷子自己看。”说着,宁寒秋把乔寒枝手里的试卷拿出来放在楚良的办公桌上,一脸理直气壮,“我就是重色轻友。”
楚良: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