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宁寒秋就见乔寒枝喝了一口这杯存疑的饮品,顿时警铃大作:不会是想用嘴渡过来吧?他不接受!
幸好,乔寒枝只是喝了一口,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你看,没问题。”乔寒枝还不死心,宁寒秋这下是真确定乔寒枝醉了,心想不要和醉鬼讲道理,干脆把心一横:喝就喝,反正喝完后倒霉的不是自己。
把痛苦转移到他人身上后,宁寒秋就坦然了许多,一口气灌了大半杯。
乔寒枝松开手,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宁寒秋:“你看,我没骗你吧?”宁寒秋回味一下,没有任何酒味,冰红茶很好喝,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没好气地放下杯子:“你拿出来的顺序也太让人不放心了。”乔寒枝端起茶几上真正的长岛冰茶,笑了笑:“哪怕我先给你冰红茶,你也会觉得是long island iced tea吧?”
“不会。”宁寒秋否认得很快,快到乔寒枝都有点诧异:“为啥?”
宁寒秋这下放松下来,或许是包厢里自然蒸发的酒精也入侵了他的大脑,又或许是和乔寒枝挨得太近被酒精浸染,他也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你自己说,你不会害我的。”乔寒枝楞了一下,随即失笑道:“当发小我可能不会害你,可是当男朋友就不一定,你懂吗?”
“那我想一定有一个别名?”宁寒秋立马反应过来乔寒枝的意思,同为男人,他太清楚这点小心思了。乔寒枝附在宁寒秋耳边,含着酒气的呼吸喷吐,将宁寒秋的耳朵染上赤色:“是啊,所以连我都要小心。”
宁寒秋挑眉:“我拭目以待。”
乔寒枝似笑非笑:“那你到时候别哭啊。”
高手过招一般有来有往,宁寒秋也不懂酒精是能提升乔寒枝的智商还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突然就能和他不分胜负,这让他有点挫败。
只不过乔寒枝再怎么做作,酒也是饮料,喝多了就会面临人生大事。
宁寒秋有点担忧地看着目光迷离的乔寒枝:“我陪你去吧?”“不用,我要是在自家酒吧栽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乔寒枝为了表示自己没醉,握住宁寒秋的手:“给我出一道题,高中以上的,最好是立体几何!”
得,醉得不轻。别说立体几何,估计现在连三角形的内角和是多少都不记得了。
宁寒秋当然不会出高中的题,现在的乔寒枝连乘除法都够呛,但是在陪他去洗手间的路上,乔寒枝一直嚷嚷着要做题来证明自己没醉,宁寒秋被吵得忍无可忍,随便出了一道追及问题。
乔寒枝立马不出声了。
可还没等宁寒秋松了口气,乔寒枝忽然抓起宁寒秋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
宁寒秋:没救了,毁灭吧。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洗手间门口,宁寒秋把乔寒枝往里一推,没好气道:“别掉进去了。”乔寒枝摸了摸头,扶着墙壁慢吞吞地往里走,嘴里还念叨着刚才宁寒秋出的题。
宁寒秋站在洗手间外面也能听到酒吧舞池传来的音乐声,男人女人的叫声和笑声交织在一起,人们不自觉就被摄取了心神,沈溺进去。
“怎么?想下去跳舞?”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听上去清醒不少,宁寒秋摇摇头:“我做不出来。”乔寒枝揽着宁寒秋的肩,瞪了一眼把目光放在宁寒秋身上的路人,道:“释放压力罢了。”
“都不容易。”宁寒秋叹了口气。
乔寒枝却不再谈论这个,问道:“想回去吗?”“如果你不想让我这个马路杀手上路的话,请找代驾。”宁寒秋想起自己的驾驶技术就头疼,明明驾照也是中规中矩地拿到了,也看着乔寒枝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但凡一上手,总是在事故边缘徘徊。无奈之下,只好闲置自己的驾照,当一个摆设看看。
这让宁寒秋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想回去的话,我现在就喊代驾。”乔寒枝踉踉跄跄地跟着宁寒秋回了包厢,几乎是把自己砸在了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头更晕了。宁寒秋给乔寒枝喂了一口自己的牛奶,拍了拍背,道:“你不是说可以在这凑合一晚吗?”
乔寒枝哼哼唧唧的:“那不是怕你住不惯嘛。”
最后还是喊了代驾。
乔寒枝在代驾来之前又喝了一瓶威士忌,上车的时候已经醉到不省人事,抱着宁寒秋的胳膊不撒手,幸好停车场里没有人,代驾见多了喝多的人,目不斜视,全当作没听见没看见。
宁寒秋把醉到睡过去的乔寒枝扶到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