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小时吃午饭,这粥别喝了。”
“妈……”宁寒秋羞耻得说不出话来,被子下真空的身体提醒着他之前干了什么,身上的被子裹了和没裹似的,好像一切都被顾云梅看光了。“你害羞什么,你们到底年轻,我也理解,别伤了自己就行。”顾云梅笑道,不过见宁寒秋把头越埋越低,整个人都要消失在被子里,知道再说下去宁寒秋应该无地自容了,只好止住了话头:“等会儿寒枝就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和他说吧。”
顾云梅离开后房门也被关上,宁寒秋顿时扑在床上,把被子蒙住头。
“这都什么事儿啊……”
乔寒枝再来宁寒秋房间的时候就见到床上一个小鼓包,联想起刚才在下面顾云梅和他说的,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再不起来连午饭都没得吃。”是乔寒枝的声音,宁寒秋一把把被子掀开:“拜你所赐。”乔寒枝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身:“我那是怕吵醒你。”“你知道我发现是我妈的时候多尴尬吗?”宁寒秋乖乖张开双臂,控诉着乔寒枝。
“你下次能不能帮我穿好衣服?”
乔寒枝无辜瞪眼:“下次一定。”
穿好衣服后,乔寒枝在宁寒秋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宁寒秋脸还是红红的:“也不是说做完之后一定要穿衣服,但那是在只有我们两个的家里,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和爸妈爷奶住在一起还是要注意一点。”乔寒枝虚心受教:“好。”
今天餐桌上的氛围还是很诡异,乔寒枝回了隔壁吃饭,饭桌上宁老爷子和宁奶奶的眼神十分锐利,看得宁寒秋几乎吃不下去饭。终于,宁老爷子叹了口气,宁寒秋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宁老爷子又叹了口气:“寒秋,节制啊。”
宁寒秋觉得这一辈子没抠过的地都在今天抠完了,他在心里把乔寒枝碾压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得不答应:“爷爷,我们知道。”
“以后不要半夜给寒枝开门了,别那么晚睡。”
那边也在对乔寒枝进行教育。
喻岚从顾云梅口中得知自家这个臭小子半夜三更跑到人家床上,顿时生出了把乔寒枝丢到宁家的想法,还在自己家吃什么饭啊,连人带心都是隔壁的啦,还在自己家浪费粮食干嘛。
乔寒枝煞有介事地反驳道:“热恋期当然想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喻岚和乔鸣均以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乔寒枝,喻岚没好气轻轻拍了一下乔寒枝的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不黏在一起?乔寒枝,你有点出息。”“我懂了,我明目张胆的去,不丢分。”乔寒枝是个大聪明,马上get到了喻岚的深层意思。
谁家恋爱脑儿子啊?乔氏未来堪忧啊。
乔鸣和乔老爷子对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这么说了之后,乔寒枝再也没有偷偷去找过宁寒秋了。倒不是他不想去,是宁寒秋不给他开门。
深知宁寒秋性子的乔寒枝觉得冤枉,叫了两声冤屈后就被制裁了,差点连白天踏进宁家的机会都被取消。
日子一天天过,年前的时光流淌得格外快,在打扫卫生迎新年和熊孩子们上蹿下跳中,除夕悄然到来。
熊孩子们,特指乔寒枝和村里的那些上小学的孩子们,以及返乡的年轻人。
虽然放假了但是乔总仍然日理万机,毕竟还得维持公司的日常运转,只不过工作量和平时比起来简直像在摸鱼。得了很多空闲的乔寒枝和撒了欢似的,天天带着宁寒秋在村子里招猫逗狗,时不时就上山溜达一下,偶尔也能有些收获,但大部分都是野草。至于荤腥,那是半点也没见的。
喻岚常常有种自家儿子不是二十七岁而是七岁的错觉。
除夕这天,江市这边的习俗是早上过年,被特许睡在宁家的乔寒枝早上七点睡眼惺忪地从宁寒秋的房间里出来,脚步没停往厨房去了。宁寒秋在乔寒枝出门的半个小时后才磨蹭着来到厨房,和宁老爷子一起接管了大厨的地位。
宁老爷子可不信奉“君子远庖厨”,相反,若不是宁老爷子喜欢下厨,当年也不会结识乔老爷子。他对乔老爷子起了结交的想法可不正是因为当年乔家的包子油条做得格外香?
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越发浓郁,香得乔寒枝就差没扒拉着门框流哈喇子了。
谁懂早上没吃饭还要闻着这种香味等到开饭的感觉啊!
好不容易等到十点开饭,乔寒枝健步如飞地冲过去替两家所有人拉开椅子,帮宁寒秋拿了碗筷,站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上首位。宁老爷子和乔老爷子见不得乔寒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