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喊杀,这不这不就来寻您了。”
“是!姑妈说的一点不错!”
王熙凤抹了把泪,哀声道:
“老太太,下边人都说,那宣武伯带了一百多人,个个披甲带刀,他自已拿着两把大腿粗的锏,说要我家那口子出去受死,不然就砸了大门啊!”
“浑说什么!”
贾母呵斥一声,将王熙凤吓得娇躯轻颤,随后又是放声哀求起来,见状,她心里一软,一边示意李纨去扶,一边劝慰道:
“你啊,话都说不清楚!咱们是国公府邸,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砸咱们家的门!再说了,一百多人,在京城里披甲,刚出门,就会被锦衣卫跟五城兵马司给围了!
宣武伯那孩子是个好的,又有雍国公当师父,怎么会干这种事,人家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找琏儿商议,鸳鸯,你去前边瞧瞧,问问两个老爷到底怎么回事。”
鸳鸯得令,快步出了后宅,可巧遇见了闻声赶来的三春,以及从花园里回来的贾宝玉和林黛玉。
“鸳鸯姐姐,这屋里怎的是哭声?”
贾宝玉疑惑,他听的出这哭声是谁的,心下疑惑顿起,鸳鸯也不敢多说,只说了句是琏二奶奶在里面,便匆匆离去。
“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见贾宝玉还要去追鸳鸯,林黛玉轻哼一声,挽着探春的腕子进了屋,贾宝玉连忙跟上,暗自想着怎么安慰凤姐姐。
不提贾府后宅这番鸡飞狗跳,却说薛蟠和贾琏从角门出来,见一百二十人阵列森严,个个着皮甲,挂钢刀,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又见刘毅脸色阴沉,玉璃龙上还挂着一对黑金锏,寒意顿时直冲天灵盖,忍不住就要逃走,可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厮也是僵在原地,他们两个一退,却是将几个小厮惊得吓到在地。
见此情形,刘昭心下发笑,却也知不能再耽搁,当下大步上前,拱手道:
“琏公子,怎的出来这么晚?文龙,你怎的也来了?”
见刘毅态度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二人顿松口气,贾琏勉强一笑,颤声道:
“这……这昨日多吃了些酒,受了点风寒,这才来晚了,伯爷勿怪,勿怪!”
“原是如此。”
刘毅点点头,又是问道:
“政老爷可在府上?”
“在,在,就在正堂候着呢!”
听到找的不是自已,贾琏惊惧顿去,恢复了些许精干,瞧了眼那一百来人,试探道:
“伯爷这是……”
刘毅面色一正,肃然道:
“干系重大,入府再说!”
“哦,好,请进!”
刘毅点点头,抬腿就要走,可又想起什么,回头大声道:
“董成王阳,郑武张雄,给我护好马车,萍儿姑娘掉一根汗毛,军法处置!”
“诺!”
四人暴吼一声,齐齐拔刀,令其余人结成圆阵死死将马车护住,刘毅这才放心,大手一挥,
“请!”
——
荣禧堂,贾府三位当家人端坐主位之上,静静的等着,但细细一看,右首的贾珍额头冒汗,左首的贾政不时向门外瞧着,唯有贾赦,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来了!”
贾政低喝一声,起身就要相迎,可想起此举不妥,便又坐了回去,刚坐下,刘毅那高大的身影就已出现在屋内,不等惊讶,刘毅先开口了,且一张嘴就是晴天霹雳。
“三位大人都在,也好,事关人命,多个人商量总是不错。”
“什么?人命!?”
三人俱是惊出了声,刘毅点点头,从怀里取出血书,递给了三人。
“三位大人,血书上所言不是假事,苦主先被内务府总管之子玉庭救下,又持血书当街拦晚辈,晚辈虽武夫出身,却也知放贷破家,淫人妻女是一等一的恶事,按大衍律足够斩首。
知道此事涉及府上,这才没有上报府衙,先来告知一声,商议商议如何做。”
三人此时已看完血书,表情不尽相同,贾珍虽有愁容,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贾赦神色莫名,眼底甚至有些喜色,至于贾政,则是反应最正常的,浑身发抖,胡子直翘,嘴里喃喃着什么。
“有门!”
刘毅知道,自已的首要目标是王夫人,但她不好拿下,最好的结果是让贾政看清她的为人,将其赶入佛堂,而次要目标周瑞,一个下人,必须拿下。
“三位大人若是不信,苦主就在府外,可让其入府对峙。”
听到还有人证,三人,不,贾政彻底信了,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