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
二人从善如流,恭恭敬敬将几人扶起,连连赔罪,几人见一地大汉哀嚎不停,又想起二人初见时的张狂,心下只觉得好笑,但面上不显,只言不打不相识云云。
“二位,你们怎么会这么大动干戈?不怕小太保怪罪?”
听到郑采荷的话,冯谢二人只说是倪二来报,言有几个外乡人侮辱小太保,又带了家伙,本事怪异,怕是明教贼子,这才带人来寻。
“哼!原来是那个地痞混混!”
沐剑屏娇骂一声,将昨日细雨楼之事细细道来,冯谢二人暗觉不对,只一边叫人去唤倪二,一边又旁敲侧击的问起沐声一伙的来历。
“好教二位公子知晓,”
沐声拱手一礼,淡然道:
“我祖上本是云南人士,做的贩茶买卖,后行商落户至扬州,但长年还是往返云南与金陵两地,先父觉得商贾终不长久,就为我捐了监生,小可也算勤勉,得了孙山,侥幸有了功名,今科春闱就想着来试上一试,行至天津,听闻江南乱起,我放心不下幼妹,就去信让家里人将其送至京城,这才带了兵刃。”
这番解释听得冯谢二人将信将疑,与郑采荷悄悄使了个眼色,你一言我一语的要请众人去盛月楼摆宴赔罪。
连番出了这一遭,沐声隐约觉得不对,不愿答应,可想起将君行那剑气纵横的本事,又是犹豫不定,郑采荷将诸人表现看在眼里,向着将君行劝道:
“师兄,既是误会,解开便是,你入世少不得这些人情往来,我看沐公子也是诚挚之人,遭你累及,不若借着冯公子与谢公子的酒宴向他道谢。”
“这……”
将君行低头沉吟,旁侧沐剑屏忍不住低声道:
“将少侠……”
“哎,我这个妹妹啊!”
见此情形,沐声只能暗里叹气,亦是出言劝说:
“将少侠,我看二位兄台也是性情中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也罢,那就有劳二位了!”
正主应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盛月楼,席间如何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暂且不表,只言那倪二被压来,还未如何,自已先跪地求饶,冯谢二人大怒,将其一顿好打,郑采荷与将君行看不下去,言其暂且饶过,若有下次,从重处置。
经此一遭,冯谢二人再无疑惑,与沐声等人称兄道弟,又将将君行认作哥哥,这些不必细表。
“倪二哥,出来了?”
另一处雅间,韦小宝迎上倪二,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敬酒侍菜,这才让倪二火气渐消,哼哼唧唧的抱怨着:
“这是唱的哪出,白白让俺挨了两顿揍!”
“哎呦我的好二哥!”
韦小宝又是奉上一杯酒,笑嘻嘻的道:
“这戏文里不是说了吗,美周郎与老黄盖上演一出苦肉计,这才得了曹操信任,火烧了赤壁,您啊,就是黄盖老将军,将来酬功,您可是第一啊!”
听到这话,倪二这才喜开颜笑,与韦小宝推杯换盏起来。
酒酣宴消,沐声半是拉半是推,这才将自家妹妹带回住处,刚一进门,却见留手的白寒枫与吴立身等人候在房外,浑身酒劲顿时散去十分。
“葡萄美酒夜光杯,小公爷,盛月楼的葡萄美酒如何啊?可有宾主尽欢啊?”
“苦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