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安,紫墨玉蟾,玉叟翁,其间又有什么故事呢……不会是收了逆徒这种老套路吧?”
“伯爷!”
正猜测之际,郑采荷却是出现在正堂外,刘毅暗道奇怪,郑采荷虽跟在他身边,做了门客,却不住在府上,一般晚上无事都会去泥儿胡同的李家住下,今日吃酒晚了些,却也先行回了住处。
“采荷姑娘,可是有要事?”
“正是!”
郑采荷颔首,环视一周,看向了后堂,刘毅摆了摆手,棠溪姐妹从后边走出,
“不是外人,姑娘请说。”
“俺师父来了!”
“什么?”
刘毅微愣,将伯府感知一边,却是不见一丝异样,郑采荷摇了摇头,沉声道:
“师父非是亲身前来,而是与俺梦中相见。”
“什么?!”
梦中相见,这种事怎么听都觉得荒谬,但刘毅明白,在这方天地,此事真的会发生,当下请郑采荷坐下,又勒令董成将正堂戒严,不许一人擅进。
“姑娘请讲!”
“此事还要从酒宴结束后说起,”
郑采荷眸光轻动,俏脸上露出些许严肃,
“今日俺虽饮了酒水,却也无甚大碍,回去后照例练了遍枪法,又静心打坐,那知恍惚之间竟听到阵阵笛声,俺心下好奇,本欲起身察看,谁知浑身酸软,就此昏睡过去。
醒来发觉自已竟回到了学艺之地,俺高呼恩师,恩师果然出现,她老人家告诉俺,说师伯之徒造孽人间,勿要将其收伏。
俺问是哪位师伯,恩师说正是玉叟翁师伯。”
“果然是了!”
刘毅拍案而起,将怀安带来的消息如数说出,郑采荷听罢又是惊诧,又是叹息,
“不想这位马师兄还是忠良之后,可惜了!伯爷,恩师授下紫墨玉蟾的破解之法,只是俺听不明白,这就急忙来告。”
“恩师不曾详解?那请姑娘说来,我等共同参详。”
“嗯,解法便是……”
“快来人呐!有贼人闯进来了!”
忽得,一声尖叫打断了郑采荷,刘毅霍然起身,刚要出去,又察觉到什么,又是坐了下来,示意郑采荷稍候,开口唤了董成进来,
“说罢,怎么回事?”
“爷,您还是自已瞧瞧去吧。”
见董成神色躲闪,刘毅刀眉微紧,心下计较一番后,让董成退下,自已带着棠溪姐妹与郑采荷出了正堂。
刚一出去,就见一丫鬟打扮少女正拿着一杆扫把追着一瘦猴打,仔细一看,这哪是瘦猴,分明是韦小宝,见刘毅出来,韦小宝如见救星,当即扑上来,嘴角大声叫喊,
“我的好灵官爷爷,快跟这疯婆子说说,快别追了,我这一脑袋都是包啊!”
刘毅又气又笑,一边将韦小宝扶起,一边瞧了眼这丫鬟,却见这丫鬟生的是水蛇细腰若游水,削山肩膀似刀劈,眸比秋水波荡,面胜夏日粉荷,袅袅婷婷,娜娜多姿,乃贾母所赠四个丫鬟之一,名唤喜鹊。
“喜鹊?耳熟啊!对了,喜鹊不就是晴雯吗!”
刘毅想到前世红楼同人里一些猜测,这才认出这丫鬟的身份,不过这二日忙于奔劳,也不曾多理会,只将其交由贾元春管着,不想今夜却是自已跳了出来。
喜鹊见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老爷出来,急忙丢了扫帚,欠身道福,
“喜鹊见过老爷。”
上下打量一眼后,刘毅微微颔首,暗道不愧是金钗副册之首,确实与林妹妹有三分神似,
“起来吧,夜晚吵闹,却是为何啊?”
听到这话,喜鹊抽噎一声,泪珠子滴溜溜的串下,
“老爷容禀,奴婢本在后宅做些针线活儿,李妈妈做了些糕点,让叶儿妹妹叫我,我们两个才出后宅月牙门,就见他鬼头鬼脑的在门口乱看,他一个外男,怎能靠近内宅大门,传出去,指不定那些人怎么嚼舌根子,便喊护院的来捉人,那知这黑瘦猴子说什么他是爷的人,看两眼又不掉肉,还……还……”
说到这儿,喜鹊忽得放声大哭,哽咽着说道:
“说那丽春院的女人每日光着身子他都看得,我怎的看不得!爷,喜鹊虽然卖了身契,却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那容得了这等下流东西侮辱咱,这才拿了扫帚要打他,到了前边遇见董管事,让他将人拦住,他却不管,我这才忘了地方,扰了爷!”
听完这话,刘毅看向了韦小宝,后者脑袋一缩,活像个缩头王八,呐呐不敢说话。
“还是小混混习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