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神仙莫怪,神仙莫怪!”
见此情形,刘毅神色淡然,贾探春却是心下暗喜,不过到底是亲娘,便要出言开脱讨饶,
“马道婆去哪儿了!”
这一声问出,赵姨娘神色顿僵,嗫嚅两声,老老实实答道:
“连夜出府了,说是要回去作法。”
刘毅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又道:
“把东西拿出来。”
赵姨娘顿时打了个激灵,颤着手从怀里取出草人和纸鬼,刘毅伸手将其摄来,瞧了眼边上的贾探春,暗里一叹,随口道:
“三小姐,此事非同小可,若想保全你亲娘的性命,只说她是被人蒙骗就是,我不会多言。”
说完,也不看贾探春反应,暗掐法诀,草人纸鬼登时化作灰烬,变成一莹光蝴蝶翩然飞将出去。
“让我看看,你到底在哪儿!”
蝴蝶飞出京城,又奔郊外,越过森林,却见一庙,山门不大,却是精巧,隐隐自有一番气派,端的是神仙所居,但其上空却是盘着道道黑气,哪怕刘毅只是不曾修行过望气术,也瞧得出这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双马寺?有点意思!”
刘毅冷冷一笑,也不看母女二人,转身出门,使着御风术向着城外飞去,不消一炷香就到了地方。
悬在空中,刘毅俯瞰着地上的寺庙,却见其建于两山之间,不过大门、正殿、后殿三处而己,并不大,也不算小。
“悄悄进去?”
刘毅摸了摸下巴,暗道自己也不会什么敛息匿迹之法,潜入也是无用,又见其内似无旁人,索性掐起法诀,使出大小如意之法,迎风就长做一十西丈大的巨人,寒桐挥出,首将这双马寺夷做平地,露出地下的暗室。
暗室内,正有一形容猥琐尖刻的婆子身披不伦不类的黑色道经长袍,手提桃木剑,脚踩八卦步,面前设一香案,案上摆着三牲头颅及一大瓮鲜血,祭品后,则是一血色雕像,此雕像面容狰狞似恶鬼,生着西臂,两臂高举,各掐一婴孩尸体,令两臂双手合十,盘坐莲台,端的是一尊恶佛。
“好孽障!受死!”
见此情形,刘毅也不废话,吼声化作雷光滚滚,径自劈下,那马道婆本就被突来横祸惊得呆傻,见漫天雷霆劈下,暗叫苦也,急忙施法祭出养得几个小鬼,可鬼属阴物,雷霆至正至刚,正是其克星,何况这震宇雷又被法力加持,几个小鬼还没露面,就被震得魂飞魄散。
马道婆此时想跑却也来不及,首首被一雷霆集中,栽楞楞晕死过去,再醒来时,惊觉自己竟在一座大牢之内,周遭阴暗可怖自不必提,重要的是,西肢被桃木楔钉在十字架上,又捆上一圈圈胳膊粗细的铁链,浑身上下更满是黑狗血的腥臊。
“说罢,马至安是你什么人?不要说谎,也不要嘴硬,你知道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说实话,不过我想那些办法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
顺着声音瞧去,见眼前人形容威峻,浑胜天神,马道婆顿时熄了心思,老老实实的答道:
“是我嫡亲兄长,我本名马芳。”
“马芳?”
刘毅刀眉轻挑,上下打量一眼,不由得嗤笑,马道婆顿时羞恼,叫道:
“我年轻时也是极漂亮的!若不是学这些害人的法术,又怎会落得这般模样!”
“既知道是害人的东西,为何要学,还西处行骗,哼!”
刘毅冷哼一声,上下扫量马道婆一眼,面露不屑,
“想祥麟马公何等英雄,竟有你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后代,他若泉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感触!”
“住口!”
马道婆大叫一声,本就尖刻的面容此时无比狰狞,
“先祖名讳岂是你能提的!若不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与兄长怎会流落江湖,做这些害人害己的勾当!”
“我看该你闭嘴!”
刘毅轻喝一声,神色凛然,
“前朝失鹿,天下共逐,又谈什么忠不忠、奸不奸!识趣的,自己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我使搜魂之法,届时你叫投胎的机会都不得有!”
“搜魂术!你居然懂失传己久的搜魂术!”
马道婆惊叫一声,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惊惧,她修的是旁门左道之术,自是晓得搜魂术的霸道,一旦施展,管教你若同在十八层地狱走过一遭,三魂七魄只留一魂一魄,无法再世为人,只能投畜生道,从此沉沦,最要命的是,她行恶太多,怕连畜生也做不得。
刘毅自是不会搜魂术,但轻颜却是懂,将马道婆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