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就是再大的事也不过鸿羽轻,甚至于暗线都被悄悄弄死,现在的暗线是他的儿子,因着这层关系,平日里被备受自家欺凌,不得不装疯卖傻苟活,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分不清自己是真疯还是假疯,废了好大功夫才让其恢复神智,这才得知玄武堂主的一丝线索。
顺着这条线索,我带着弟兄们将那些野道人的底细打探了个遍,发现这些人多是山东本地人,且是被传艺才成了野道人,我向其打听授艺之人,得到了几个名字,其中提及最多的有两个,一个叫元义方,另一个唤司徒鹤,我又问这二人相貌,但说法不一,或是白发老叟,或是中年道人,或是老妪,种种下来,竟有四五十副模样。
这样有意遮掩的,其内必有端倪,我正欲继续深查,京城就传来妖怪作祟的消息,只好暂且放下,忙向京城赶去,这时我接到伯爷你的消息,转头赶向了金陵,在贾家祖坟之中,察觉到有人跟踪,索性将计就计,将其引了出来,而这人正是这朱雀堂主马至安,后面之事林大人想必也已说过,我就不再赘述。
我有一疑惑,实在不吐不快,不知伯爷能否相解?”
见沈嵩姿态虽然放低,话里却自有一股清冷,刘毅暗道不愧是能将炼气化神境的修士逼到绝境,笑道:
“沈大人请讲。”
“不知这玄武堂主可也有马至安这样荼害一城的本事?”
“这个嘛……”
刘毅眸光轻闪,看了眼苏荃,苏荃以为是要自己解释,就要张嘴,却是听到刘毅道:
“司徒伯雷只会些御使小鬼的粗浅法术,卖弄本事哄骗普通人尚且可以,若说荼毒一城,他的小鬼刚一出来,就会被城隍遣阴兵捉去,沈大人大可安心!”
“城隍?”
沈嵩眼睛一亮,心内诸般计较闪过,最后却只问道:
“伯爷,真是有城隍?那金陵之事祂怎的……”
话不说满,眼色来补,刘毅笑了笑,也不隐瞒,
“沈大人有所不知,城隍与土地只管妖魔鬼怪作乱,这马至安是人,乃人祸,却是没有祂们的干系,那玄武堂主的小鬼却是在其职责内。”
沈嵩恍然,眉头忽又皱起,
“那三十年前山东死的那些人……”
“该是人为。”
刘毅笃定道,遂又想到什么,眉头猛的皱起,
“不!也有可能是沆瀣一气!”
“沆瀣一气?”
沈嵩瞳孔一缩,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伯爷的意思是,山东城隍极有可能助纣为虐?”
刘毅没有答话,但脸色却是阴沉似水,
“轻颜,城隍好歹也是正神,总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吧?”
“吾主,仙神与人一般也有七情六欲,是以才有三界之分,天规约束,天道运转,加之大道非摒情止欲不可得,故而仙神才多不食红尘烟火。
城隍这样的阴神,是生前有功德之人充任,并非一成不变,又处在红尘之中,即使有神位加持,亦多受世俗影响,徇私枉法、贪污受贿,什么做不得,昨日您不是还贿赂了两个阴差吗?”
“可就算司徒伯雷贿赂了城隍,也不能这般堂而皇之的让几十人横死暴毙吧?”
几十人,在乱世里不算什么,可三十年前还是太平盛世,又在至圣先师的祠堂内作祟,刘毅不敢相信,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城隍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妾身不清楚,但能让一地城隍甘愿为之驱使的,大抵两种情况。
一,此人神通广大,会驱神之术;二,此人有着能让城隍更进一步的法子。”
“更进一步?莫不是入职阴司?”
“非也,这城隍虽在人间,不得修行,靠着香火过活,但直属四大判官,下面阴帅阴差见了也要行礼,还能调动阴兵,又在人间,与阴司天高皇帝远,不知多逍遥自在,入职阴司,抵多做个判官麾下的吏目,官位虽高,却要终日待在幽冥,为案牍所困,还有阴寿限制,过个数百年就要往生轮回。
想来那什么司徒伯雷应该是有增加阴寿或是帮城隍摆脱无法修行的法子。”
“哦?”
刘毅暗下惊疑,此方世界的阴神一类,除却四大判官、十大阴帅、十殿阎罗等等与幽冥共存之神,其余者皆由有德之人充任,这些阴神虽也在天庭规制之内,但可有可无,盖因其无法修行,只能靠神位维持神力、香火维系阴寿,若无香火供奉或是香火稀疏,抵多二百年阴寿,若香火旺盛,便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