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惊无骇,城隍可算是福神一类,出现这等事,不亚于官匪勾结,比起小鬼这等恶吏使怪,危害可要大的多。
“这次朱雀堂主在金陵作乱,此地城隍不会也与其有所勾结吧?”
听到这话,刘毅心下觉得不大可能,毕竟金陵之难算是人祸,城隍不出手情有可原,但凡事就怕万一,
“是与不是,一问就知!”
刘毅暗下决定,向着苏荃问道:
“莫非这司徒伯雷就会太公术?”
苏荃轻摇颔首,黛眉微微蹙起,
“妾身也只听洪安通提过一次,说玄武堂主实在异想天开,太公术不过是镜花水月之法,其他的不曾多说,我也是在李家的册子里见过对太公术的记载,这才将其记下,现在听到沈嵩说的,两相印证,这才想起此节。
伯爷,这司徒伯雷创建救难教,怕就是存了借众人之力成神的心思,册子上记载,薪柴越多,神位越固,三十年的积累,此人绝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妾身想错了啊!原以为他就会些御使小鬼的旁门小道,没想到竟是一条大鱼!”
“不怪你!我也看错了!”
刘毅幽幽一叹,虎目里凛光乍闪,
“你们想不想见一见这金陵城隍?”
“城隍老爷?”
一直不曾做声的双儿惊呼一声,眸里透出些许悲伤,却又夹杂着几分憧憬缅怀,
“还记着小时候阿娘最爱带着双儿去城隍庙里奉香,城隍老爷穿着官袍,长着长胡子,好是威风!伯爷,双儿这就去备香烛果子!”
刘毅莞尔,拉住扭身欲走的双儿,柔声道:
“不必那么麻烦,让祂来见咱们就好!”
言罢,从院中香案上摄来了三柱清香,待其点燃后,只轻喝道:
“金陵城隍,还不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白烟内就显出一道金光,金光收敛,化作一官袍长髯的威峻男子,
“真是城隍!!!”
三女杏眸圆瞪,她们万万没想到,刘毅说的竟是真的,惊骇之余,心头忽升起三分敬畏,不由得就想跪下,那料一声轻哼传来,顿时将她们惊醒。
“城隍爷好大的威风!”
刘毅讥笑一声,眸里冷光乍闪,京城城隍见他都不曾显露神威,惊吓董成,金陵城隍却要他的女人下跪,这番做派不得不让他起疑,
“怕不是与贼人做了同党!”
想到这儿,刘毅也熄了客套的想法,上前一步将三女护在身后,法力运转至极致,显出神将真颜,又寒桐出鞘,虬龙肆虐,
寒桐乃七杀神兵,神煞之力正是阴神克星,虬龙号虽不如它,却也有搅弄河水之威,金陵城隍被吓了一跳,扭头就想逃走,可又想现在只逃得了一时,对方若真铁了心杀祂,大可破庙毁祀,届时自己也无处说理,只好收起神威,将身一躬,忙堆笑道:
“不敢不敢!小神一时无状,还望星君宽恕则个!”
见此情形,刘毅嗤然一笑,也不收回寒桐和虬龙号,只冷冷道:
“我且问你,你与明教贼子马至安、司徒伯雷之流可有勾结?”
“自然没有!”
金陵城隍信誓旦旦的说着,刘毅却察觉到祂眼底有一丝慌乱闪过,嘴角微扬,一字一句的道:
“虎!啸!天!”
近有十五丈大的白虎虚影踏空而出,狰狞威武的虎首只仰天长啸,就有罡风大作,惊得整方圆十多里俱是震颤,
“好大的威力!虎啸天怎的突然变强了?”
刘毅暗自诧异,忽然明白过来,虎啸天这一类的招式,其威力基于体魄,他如今有一龙之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星君饶命!星君饶命!”
因有白虎星君关注在先,金陵城隍早以为刘毅是转世之身,现下见到虎啸天,只当这是白虎元神,那点胆气被彻底震散,连忙跪地高声乞饶,
刘毅心下不屑,面上却是不显,只喝道:
“说实话!”
“小神说就是!小神的确与那司徒伯雷有过交谈,但绝没有助纣为虐!星君若不信,那司徒伯雷现下正在杭州,大可将其抓来,小神愿与他当面对质!”
“交谈?”
刘毅刀眉轻挑,白虎利爪就架在城隍头顶,
“堂堂一个城隍,竟和一个凡人折身交谈,说一说,你们谈了什么?”
瞧着头顶巨大的虎爪,金陵城隍神魂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