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拿起一看,乃是一对明晃晃的短枪,这对枪通体晶莹如玉,一长一短,长的近有五尺,短的约摸三尺,每一条具有腕口粗细,枪身镂刻着细密的鱼鳞,当中一条飞鱼盘踞而上,直鱼首出,吐出一截锋锐的枪刃,而在枪尾,一个有凹陷纹口,一个有卡扣凸起,显然还能拼成一把长枪。
“飞鱼,透玉子母刃,好一对神兵!”
刘毅暗赞一声,轻轻摇了摇郑采荷,
“采荷,快看这是什么!”
郑采荷惺忪睁眼,见刘毅醒来,眸里顿时泛起湿润,一把将他抱的死死,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刘毅贪婪的吸了一口,柔声道:
“好了,快看看这对神兵合不合心意?”
“什么神兵!俺只要你好好的!”
郑采荷将头埋在刘毅胸口,涌出的泪水不过几息就将衣衫打湿,刘毅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同时亦多了几分庆幸,似郑采荷这般的女子,若非来到此世,他哪里能够遇见,遑论拥有,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瞧瞧这对飞鱼神枪,你不是很早就羡慕我有寒桐了吗,它可不比寒桐差,还是专属你的哦!”
“专属于俺的?”
郑采荷轻喃一声,这才看向飞鱼神枪,只一眼,就彻底爱上这对神兵,忙将其拿过,爱不释手的上下抚摸着,刘毅笑了笑,又道:
“它里面还有一门《蹈云覆海》的法术,你在上面滴一滴血就能学到。”
“哦?如此神异?”
郑采荷杏眸发亮,以法力逼出一滴指尖血落在飞鱼短枪之上,刹那间,一丝清晰的联系就此建立,并有一团光芒涌入眉心,盏茶功夫后,方才吐出一口浊气,诧异道:
“你从哪儿寻得的神兵?还有,你的神魂到底去了哪里?”
刘毅稍作沉吟,将青鸾神女相招与白矖真灵托世之事细细道出,独将重生之事隐去,
“白矖托世……”
郑采荷怔怔望着手中飞鱼,眸里不觉潸然,家人遭难是她心中最大的痛,现下听到一切因自己而起,愧疚愤恨之意顿时涌起,刘毅忙将她揽入怀里,一边轻拂后背,一边宽慰道:
“世间因果难以说得清楚,若白矖没有托世成巨蟒,你一家或许得以美满,说来一切因白矖而起,你又何须自责?左右人家赔了神兵法术,横不能上去骂人家一顿!”
见郑采荷面色稍渝,刘毅半是调笑,半是逗闷子道:
“要觉得不够,就让人家给牵上红线,做他三年皇后!”
闻言,郑采荷顿时羞红了脸,轻咬薄唇,杏眸嗔瞪,刘毅起了玩闹之心,嘴角噙笑,亦不相让。
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似是宁国府那夜的干柴烈火,激战不休,又是雪夜枯树下的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两相交杂,拉扯、纠缠,名为暧昧的东西轰然荡开。
刘毅与郑采荷忍不住同时撇开了脑袋,嘴里噙着似是偷偷得到心爱之物的笑意,却又不敢相信,猛然回望,那人真的就在阑珊之处。
此时夜色未央,烛火未燃,周遭却骤然朦胧下来,二人竭力抑制着呼吸,同时伸手,却又同时缩回,小心翼翼的守护着那份转身即逝的东西。
“夫人,林姑娘要来探……啊!伯爷您醒了!”
双儿的闯入让这东西终是消失不见,二人好似做贼一般,弹射似的分开,却又忍不住悄悄看向彼此,双儿虽活了百年,但对于男女之事却是懵懵懂懂,只觉得二人很奇怪,而她很羡慕,甚至有一些……嫉妒?
“不对不对!双儿你是婢子!只要服侍好伯爷和夫人就是了!怎能乱想!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相处时间虽只有短短两日,可双儿知道,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移开过,她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暗自下定决心,即便是只能这样看着也就好了。
“采荷妹妹,林姑娘来……伯爷,你醒了!”
苏荃挑帘进来,见刘毅苏醒,面上顿露喜色,又见屋内情况,心内竟也生出些许复杂,但她到底成熟,很快就将其按下,施施然折身一福,
“伯爷,林姑娘来了。”
刘毅此刻也收拾好心绪,听到苏荃之言,下意识看了眼郑采荷,郑采荷亦是看来,明显一慌,遂没好气道:
“看俺作甚!人家好心来看,岂有不见的道理!”
闻听此言,刘毅暗下一松,忙道:
“欸,听你的,双儿,快将林姑娘请进来!”
双儿依言折身出去,将林黛玉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