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自知失礼的林黛玉心下羞涩,忙以手护胸,又见刘毅似笑非笑的正打量着自己,恼怒之心顿起,不觉将右脚轻跺,那知咔嚓一声,地板竟被踏出一个脚印,直吓得她若受惊的兔子,往后蹦出好大一步。
“好一位女中豪杰!”
好戏看够,刘毅这才悠悠起身,解下外袍为林黛玉罩上,并将其扶回太师椅上,见她杏眸泛着雾气,薄唇轻咬,罥眉微微蹙起,端的我见犹怜,又想起方才声震楼阁,脚碎地板之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
“好妹妹,你如今也有一象之力,待我拿了虬龙皮制上一副盔甲,再磨一杆长枪,届时你我二人共上沙场,做个鸳鸯战将,也是千古佳话啊!”
林黛玉本就羞恼,又闻刘毅明晃晃的调戏之言,登时乱了方寸,罥眉倒竖,娇声声喝道: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倒是打趣我来了!讨打!”
一边说着,粉拳还不断捶在刘毅胸口,只是她这点力气却是挠痒痒差不多,不过刘毅有心逗弄,故作痛苦之状,哀叫道:
“好妹妹!快莫打了!我身上这伤可是未曾爽利!”
一听刘毅身上有伤,林黛玉忙停了手,面上满是关切,
“伤在哪儿了?可曾用了药?”
刘毅悄悄捉住佳人皓腕,暗以法力令面色变得苍白,又压下嗓子回道:
“我这是被那贼人用法宝打伤了胸口,伤了心脉,普通药石哪里有用,非得是一样奇珍异宝外敷内服,才得痊愈。”
林黛玉关心则乱,也没注意到刘毅的小动作,忙是又问:
“是何等奇珍异宝?”
刘毅轻咳两声,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咳咳,山间林下草内服,水底温脂玉外敷,如此才能痊愈啊!”
“山间林下草?水底温脂玉?”
乍一听,林黛玉只觉这二样又是寻常,又是难得,忽见刘毅嘴角笑意,顿时反应过来,这山间林下草,水底温脂玉说的不正是自己,当即轻啐一口,红脸又要去打,可她一双皓腕早被锁住,这一用力,却是自己扑下,直直撞入一处十分温暖所在。
“怪了!他这儿怎的这生舒服,我竟不愿起来!”
轻嗅着男子怀中独有的气味,林黛玉只觉像是在春日艳阳下的花海中酣睡,又似是冬日雪夜里小炉绿蚁的微醺,整个人飘飘荡荡,竟不禁深吸一口,用力向里拱了拱,
“好妹妹,”
雄浑低沉的嗓音并不悦耳,此刻却像是有魔力一样,将人带进红烛罗帐下,恍惚中,林黛玉见着自己袭着大红嫁衣,秋水杏眸在他的眼中绚烂璀璨,一杯酒水递来,醉意轻轻荡开,
“我以后唤你玉儿可好?”
林黛玉早已迷离,只微微一哼做了回应,
“好玉儿,那你又该唤我什么呢?”
“唤什么……”
林黛玉喃喃一声,脑海中回忆起自相识以来的一幕幕,轻啐一口,又是轻哼道:
“装的那般大义凛然,却也是个藏了奸的!就唤你坏人好了!”
“坏人?”
林黛玉觉得下巴被轻轻挑起,直直迎上了男子刚毅威峻的面庞,那虎目里没了往日威风,却蕴着漫天情意,
“那坏人就要做些坏事了!”
说罢,林黛玉便觉一团火热扑向面颊,先是额头,再是鼻翼,最后则是那温润的双唇,她知道,自己的城池正在一座座失守,可她没有办法,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抵抗,甚至于贪恋着这一切,忍不住发起反攻。
战争愈演愈烈,眼见就要升级,楼下忽得传来开门之声,惊得二人连忙偃息旗鼓,这时,阁楼的门开了,郑采荷当门先入,瞧见屋里一幕,醋意顿时荡开,阴阳怪气的说道:
“呦!可是妾身来的不巧了!那边说得干脆,这边却是绵绵不绝、拖泥带水的,荃姐姐,双儿,要不咱们再回去,左右林大人也要备饭!”
双儿不敢应答,只红透了脸将头低下,双手撕弄着衣角,苏荃却是回道:
“欸,回去作甚!咱们辛辛苦苦做了媒人,如今这佳偶天成、鸳鸯戏水的,怎的也要吃上一杯新人的谢媒酒不是?新郎官,你说呢?”
听见这番打趣,林黛玉羞得当即就像离去,奈何衣衫不整,只好以手掩面,不敢应声,刘毅却是厚脸皮,哈哈一笑,作揖稽首,怪声怪调道:
“有劳三位红娘,这谢媒酒确实没有,交杯酒却有三杯,不知三位敢不敢饮呢?”
“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