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却见三头异兽各叼一口大缸飞了下来。
待三头异兽落地,薛蟠忍不住缸里一瞧,却见各自盛着黑泥、清水、以及形状各异的石头。
“吾主,火山底的黑泥我带来了!”
玉璃龙将大缸放下,在刘毅的示意下,将其灌进圆台内,
“这是昆仑顶上的石头,少说吸收了三千年日月精华!”
溟秽叼起大缸,将满缸石头倒进黑泥之中,最后,寒桐迫不及待的将从天山上盛来清水注入。
刘毅扫量一眼,见圆台周遭清气骤增,不由颔首,从三元葫芦里取出十朵金莲,将其尽数栽种进去。
待金莲稳住跟脚,淡淡金辉忽然生出,紧接着,一阵异香猛然爆开,薛蟠只嗅一口,便觉飘飘乎若登九霄,三只异兽则是各自一声长啸,不禁飞到空中,围着金辉不停盘旋。
见此情形,刘毅这才满意点点头,回首一瞧,见薛蟠正光着膀子,一陶醉,活像是吸嗨了般,不由打趣道:
“呦呵!你这是赌输了银子,跑我这儿打秋风了?”
薛蟠猛的回神,讪讪笑道:
“瞧哥哥说的,我早就不赌了,这不是代植庭兄弟给你赔罪了吗!”
说着,薛蟠这就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来,并将背上荆条摘下,双手捧住,高呼道:
“请哥哥责罚!”
“你啊!”
刘毅摇头莞尔,拿起荆条将其撇在一边,又伸手将薛蟠扶了起来,
“成了,这事儿我不怎么生气,你回去告诉亭太岁,我听说他老家在钦州,四月鲈鱼正美,劳烦吕尚书为我打上些许回来,给恩师寿宴上添道菜。”
薛蟠挠了挠头,奇道:
“国公爷要吃鲈鱼啊?这有啥难的,正好我家堂弟要上京,我给去封信,让他拐个道也就是了!”
刘毅笑了笑,也不多解释,拉着薛蟠进来竹屋,其上正摆着两杯清茶,薛蟠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仰头将茶饮下后,只瞧着刘毅嘿嘿傻笑。
见他这样,刘毅刀眉一挑,淡淡道:
“说罢,有什么事?不能是又让人欺负了吧?”
“还是哥哥料事如神!”
薛蟠一竖大拇哥,一咬牙,猛的跪倒在地,
“哥哥!你得救救我妹子!”
,!
“嗯?”
刘毅大奇,遂觉不对,忙问道:
“怎么回事?!”
“都是那狗攮的义忠郡王!”
薛蟠破口骂了一句,这才解释道:
“哥哥你有所不知,自我妹子做了映音轩的主,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义忠郡王,说要求娶我家妹子,允什么正室王妃,还请了份没名圣旨,兹要点头,就将妹子名字写上。
哥哥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子,在我心里,莫说做什么郡王妃,就是皇后,只要她不乐意,我也绝不能点头,偏偏我那个舅舅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向着那什么郡王说话,我气愤不过,将二人赶了出去,落了姨夫好一通埋怨,但我不后悔,却担心他们来硬的,只好来求哥哥你!”
“义忠郡王?王子腾?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了一起?”
刘毅眉头微蹙,义忠郡王是旧太子之后,王子腾是京营节度使,虽实际掌的兵马不多,却也能在某些时机鼎定乾坤,二人凑到一起,要说没点猫腻,任谁也不信。
“怪了,宫里那两个能忍住?”
作为被推出来掌控四王八公一脉的王子腾,原本是琰武帝的人,不过这个人不算安分,惯会吃里扒外,暗里悄悄投了文雍帝,可他没想到,父子两个联手唱大戏,将他当成猴子狠狠耍了一遭。
“莫非王子腾看出来什么,打算掀桌子,扶持义忠郡王上位?这么做合情合理?然后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个想法一出,刘毅只觉自己够蠢,但细细一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为什么会是薛家呢?”
薛家,在四大家族里算是最先没落的一家,没有官身,孤儿寡母,继承人不成事,只能依在贾府安身,空有财富,活像一头肥猪,怎么看都不像是助力,义忠郡王就算身份再尴尬,也不至于这样饥不择食。
“横不能是因为我吧?”
想来想去,刘毅发觉,薛家现在最大的依仗竟是自己,义忠郡王若是起了交好自己的心思,娶一个商贾女为王妃,也不是没可能。
“那这个忙我得帮一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