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陛下!”
夏秉忠公鸭似的嗓子响彻了整座长乐宫,秉烛夜谈的皇帝父子远远听见,心下当即升起不快,琰武帝与文雍帝使个眼色,示意他该好好整饬,文雍帝暗下虽是同意,面上却不做回应,毕竟他深知,以夏秉忠的性子,几乎不可能君前失仪,除非是遇见什么惊天大事。
“难不成又有妖邪作乱?!”
想到这儿,文雍帝再也坐不住,而琰武帝也想到了这点,父子二人同时起身,齐齐向着大门走去,旁侍的戴权心下虽惊,但极有眼见的带着两个小太监将门打开,而夏秉忠恰好一个猛子蹿进来,直接跪地,也不见礼,直接喊道:
“陛下!公主殿下出现在了天上!”
“公主??榆阳!!”
二帝瞬间猜到夏秉忠说的是谁,也不废话,径自出了宫门,却见天上映出一幅巨大的光幕,比起以往墨轩阁的怕是大了百倍,而榆阳公主就在其上。
“这!!”
饶是二帝见过大风大浪,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光幕上的情形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壮阔瑰丽的日月山河棋,狰狞恐怖的群妖,英姿飒爽的众女,高悬日月之下、遥遥对立的一人一妖,这一幕幕无不在震撼他们的心灵。,w?d-s-h,u`c^h·e.n·g,.\c¢o/m~
好在二帝非是常人,只是瞬间便意识到这恐怕是正在发生之事,是刘毅通过大手段特意将其展示出来,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夸耀?”
二帝对视一眼,将这个猜测否定,他们清楚刘毅的脾性,绝不会无的放矢,尤其是以炫耀为目的来肆意张扬,
“那会是什么呢……求助?!!”
这样的猜测一出来,二帝心下大骇,只觉不可能,但见光幕上群妖狰狞之状,却又拿不准主意,稍一思量,便要召群臣商议,其实也不用二人传旨,京城内的大小官员见到天上一幕,早就齐齐向着皇宫本奔来,而最先到的,自然是雍国公侯莫陈庚。
二帝见雍国公来到,似是寻到主心骨,齐齐迎上,琰武帝与他相交莫逆,直接出言问道:
“老伙计,你觉得天上是怎么回事?”
雍国公略一躬身,沉声回道:
“依臣之见,劣徒正在与群妖斗法,不过他没出手,反而与另外一个妖怪对峙,想来他们是达成了什么约定,或者说,他们是在对赌!”
“对赌?”
二帝对视一眼,与妖对赌,这等事怎么看都觉得荒唐,但刘毅不同,他的胆大是二帝领教过的,是以倒是信了这个猜测。
“那,”
文雍帝眉头微蹙,死死盯着天上的光幕,目光扫过众女,最终停留在了贾迎春身上,
“宣武伯与妖怪赌的什么呢?”
“象戏!”
琰武帝却是先开了口,他是马上天子,自然看的出日月山河棋中蕴藏的金戈铁马之气,
“你看,他们脚下的山峰共计三十二座,星罗棋布,以五二九阵型排列,又有九横十纵的大河相交,当中以赤焰隔开,必是象戏无疑,而象戏本就是军阵演化而来,依朕看,宣武伯与妖怪比的是军阵,而且,”
说着,琰武帝指向空中,凝声道:
“那大河之中分明还有妖怪,若要赢,只有正面击溃对手,所以,这场棋局恐怕是以性命博弈,也就是……”
“生死棋!”
文雍帝长处一口浊气,他看过《仗剑走天涯》,自也知道生死棋是什么概念,心头顿时压上一块大石,
“榆阳,千万不能有事啊!”
身为父亲,爱护女儿是本能,但作为帝王,他要思虑的就更多,比如这众目睽睽之下,榆阳公主若是有何不妥之处,那丢的就是皇室颜面,败的可是大衍国体。
雍国公看出文雍帝的担忧,劝慰道:
“陛下安心,我那徒儿虽然胆大,但行事还算缜密,既然敢让公主上阵,必然是对她有足够的信心!”
文雍帝点点头,心下稍安,又瞧了光幕,指着上首之人问道:
“爱卿,不知那坐镇将位的女眷?”
“是小荣国公的孙女,现一等神威将军贾恩侯的庶女,唤作迎春。”
雍国公心下也是奇怪,他与贾迎春有过几面之缘,以多年的阅历来看,对方的性子绝不适合坐镇中军,偏偏刘毅却让她作为统率,
“难道其间又出了什么变故?”
雍国公眸光微闪,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