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哆嗦着身子,惨白的脸色因着呼吸不畅竟是泛起紫青,眼见就要双目翻白,一命呜呼之际,只听一声娇喝,窒息感瞬间消失,再看时只见一道倩影挥舞一条大棒,一记力劈华山狠狠砸在妖怪头顶。
刹那间,金戈轰击之鸣狠狠炸响,刚刚平息的岩浆大河再次翻腾,骤起道道火柱,叔侄二人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待见火柱落下,那妖怪蹬蹬蹬连退三步,二人忍不住大叫一声好。
可下一刻,双儿亦是倒飞而出,其冲势显然太过强悍,凭自己无法停下,好在曾柔及时出手,将其稳稳接下。
“怎么样,没事吧?”
双儿并未立即答话,而是先长吐一口浊气,
“这家伙的修为不在我之下,而且,”
双儿又紧了紧发麻的手腕,俏颜上满是凝重,
“他就像石头一样硬!鬼牙棒竟然伤不到他分毫!”
众女闻言一惊,鬼牙棒的底细她们很清楚,是不逊色寒桐、溟秽的神兵,又经过降魔杵加持,不惧这堕落之气,加上双儿炼神返虚的修为,却伤不得对方分毫,霎时间,一层阴翳蒙上了心头。
不过身为主将,贾迎春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与众人传音道:
“看来那个猜测不假!地念儿与紫织,就是斗牙王的心腹大患,这场棋局极大概率是为了他们两个,不过,是否为了铲除他们,这就要打个问号!”
“嗯?这是什么意思?”
犬夜叉有些奇怪,疑惑道:
“难道他们的存在没有造成麻烦?”
“的确造成了麻烦,但只是给你的父亲造成了麻烦,”
贾迎春轻摇颔首,杏眸穿过层层硝烟,凝声道:
“对别人来说可就不一定是麻烦!”
犬夜叉眉头一紧,他向来是不喜动脑子的,可这不代表他就愚蠢,相反,能在父母死后还在群妖环伺的情况中活下来,并保持良善之心,他的智谋,或者说直觉一向很准,是以他敏锐的觉察到,这场棋的水绝对比想象中还要浑浊。
“是豹猫那个家伙吗……还是说,他们全部都是!”
为人子者,岂有不爱父母。+x-k,a¢n+s¢h-u+j_u?n+.~c\o¢m^犬夜叉幼时曾经怨恨过自己的父母,可历经种种,尤其是斗牙王在海边相救,他的恨意早就化为缅怀不舍,如今再见,虽早有预料,可心中悲痛又难与外人言说,只能盼着刘毅能够将其解救,而听见父亲安排后的深意,敬佩、无奈、恼怒……种种杂绪在此刻却是成了担忧,不过他清楚,这种情绪绝不能表露出来,身为妖怪,能做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所有挡在眼前的敌人,包括自己的父亲。
似是瞧出犬夜叉的想法,贾迎春一挥寒桐,号令道:
“兵一进一!”
“终于到我了!”
犬夜叉狞笑一声,拔出铁碎牙纵身杀上,而对岸,手持夺魂的刀秋亦是杀出,他没有停留,直接踏过岩浆,踩在地念儿肩头,借势便是一记猛虎下山。
说来夺魂虽前番被溟秽震碎,但这把刀乃由刀秋以灵魂锻造,灵魂不灭,刀身纵有再多伤痕也可自行修复,铁碎牙也是这样的宝刀,是而犬夜叉倒是并不奇怪,只是惊骇夺魂的力量。
“我的妖力居然在消失!他的刀……能吞噬我的妖力!”
忽然,犬夜叉想起灰刃坊的话,夺魂是一把能够一击击溃敌人的刀,
“所谓一击击溃,就是在碰到之前就将敌人的力量全部吸走吗,这家伙……果然够贪!”
这一刻,犬夜叉再不想承认也明白自己的铁碎牙绝不是夺魂的对手,间不容发之间,迅速将刚得到的宝刀火晶拔出。
刀锋相接,金戈之鸣爆响,犬夜叉只觉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偏偏身子又不觉发软,脚下更是忍不住打了个趔趄。
见到这一幕,刀秋咧嘴狞笑一声,眸中黑光大放,
“犬夜叉!火晶是我和师父一起锻造的,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白白送给了你吧!”
“什么!”
犬夜叉瞳孔一紧,耳边传来细微的碎裂之声,瞬间,火晶刀便崩成漫天碎末,趁此时机,刀秋横刀劈出,只一下,一道自肩至腰部的伤口便喷出鲜血阵阵,强大的冲击力也将犬夜叉高高挑起,并在惯性的作用下向着后方飞去。
“犬夜叉!”
旁侧的弥勒刚想去救,却发觉自己无法动弹,准确来说是没办法左右移动,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