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孩子,他二人之间有什么小九九,难道还能瞒得过她?
她心中明白,嘴上也没有多言,儿孙自有儿孙命,他们这老一辈人,一生从没有为自己活过,如今更是不忍夺去孩子的情感,让他们重蹈自己的覆辙。
林香玉往左走,林慎之堵着左边的路,林香玉往右走,林慎之长腿一伸,存心不让她过,林香玉气极,提着裙子跨过他那只脚,反被身后人拽了胳膊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香玉几乎失去控制,嗓音尖利,甩开林慎之的手,眼泪却无声地流了满脸。
她看着林慎之错愕又不舍的眼神,勾唇欲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是,我知道吴双对阿蒲的心思非同寻常,我也知道阿蒲对她大约也是心软了,可是哑巴,我同阿蒲不一样,我不是没法接受你,我只是没办法接受我自己,六年前因为被乔三娘换掉的假死药,我被上头俘获,那段时日是我这辈子无法抹去的噩梦。”
林慎之没打任何手势,只是上前想要拥抱她,林香玉反而退后一步,倔强地扭开头,就连眼神的接触也不愿同他多有。
过了许久,房中才只听得一声喑哑的叹息,然后便只馀林慎之单薄的背影,落在林香玉眼中,因着泪水积蓄重重叠叠在一起,晃得她头晕目眩。
即便吴双有万般犹豫,然而君命不可违,出兵馀国的旨意很快便下到府上,她跪受了圣旨,许久之后却还没有起身,钟芜坐在她身旁,语气状似扯着家常:“什么时候?”
“大约是入冬后,具体时间,陛下会再吩咐。”
吴双才回过神一般,坐上软凳捏了捏发麻的小腿,忽听钟芜不无神秘道:“将军若带上我,我可以考虑路上给将军一个惊喜。”
自两人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后,吴双愈发不正经起来,听得钟芜此言不由挑眉,黏黏糊糊蹭到她身边,拱起钟芜一条手臂,小狗一般仰起期待的脸——可惜是狼崽子装的:“什么惊喜,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钟芜却罕见地没有应她的玩笑,眼底的茫然一闪而过,很快神色如常道:“这个要看你表现,我说的惊喜事关紧要,将军可要做好准备,免得措手不及了。”
这话也引起了吴双的好奇,只是钟芜的性子,她也最清楚不过,在钟芜决定揭晓答案之前,别想从她这儿撬出来只言片语。
她状似乖巧地点了头,随后又开始肆无忌惮:“等这么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钟大人总得付点利息,不然我这可不是亏本生意?”
钟芜翻个白眼,却也没有抗拒,主动送上双唇,吴双就势将她压在地上,手上也没老实,还没入秋,衣裳还单薄着,钟芜被她三两下解得只剩一层薄棉里衣,心下不由慌乱,勾着吴双的脖子,气息紊乱:“将军……别……”
吴双没有继续动作,只是拥着她加深了吻,钟芜在这如火般的攻势下软了身子,也带着脑子也开始迷迷糊糊。
怎么她探个情报,还把自己探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