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开口。
“你的力量......诡异莫测,霸道绝伦,我只能勉强抵抗,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按照异控局的规定,我……确实该杀了你,以绝后患。
但是……”
他顿了顿,再次看向任声晚,眼眸深处泛起一丝温情。
那是他看着出生的小孩。
他仿佛又看见那个小小的、被襁褓包裹的婴儿。
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时,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咬着肉乎乎的手指头,冲着他“咯咯咯”地笑。
那笑声清脆,不染尘埃,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
还有任平生。
在陈亭之的“裁决之手”伸向小玄烨的脖子时,任平生正在看着他。
那张曾经意气风发、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透支般的疲惫。
眼白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你……要杀他?”
陈亭之看着任平生的眼神,他犹豫了。
他见证了任平生初入这个世界时的茫然。
到他自己也还是个'大孩子',却猝不及防成为一个父亲时的无措与笨拙。
再到如今,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他要如何当着任平生的面,杀了他的孩子?
任平生的眼睛红得骇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艰难挤出,“他已经被囚于「灵枢锁」中,你还要杀他?”
陈亭之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他力量失控的后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给我点时间!” 任平生几乎是嘶吼出来,话语又似在恳求,“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解决!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办法?”任声晚眼中掠过一丝微澜。
“嗯。”陈亭之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落在当年那扇沉重的地下室门上。
“「灵枢锁」虽能暂时控制你的能量,但那终究只是物理隔绝。
它本身是起源于监狱的命器,它关押的是重型囚犯,其存在本身,便充满了压抑与折磨。
你在里面.....不好受吧?”
喜欢杀神快跑,你对象玩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