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刺进了夜茴的眼睛,他感觉大脑一阵刺痛,猛地惊醒。_兰¨兰.蚊.血. !冕~费?悦!渎!
他抬头时,看到了两道关切的眼神,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急切地说:
“声晚?莫爻?你们......”
他哭着,“洛晨......声晚,帮我救救他,救救他......”
任声晚神色凝重,声音却依旧平稳不起波澜,“夜茴,先看看四周。”
夜茴茫然环视,映入眼帘的,俨然是一番世界末日的惨烈景象,“这......”
“你能停下来吗?”
“我......”夜茴猛地摇头,语气中透着焦急,“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
任声晚与莫爻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无需言语,默契已生。
下一刻,任声晚眸中那神秘的紫色花瞳瞬间盛放,流转着深邃的光华。
他指尖轻点夜茴眉心,低语带着不容抗拒的安抚力量,“先睡一会儿吧。”
夜茴只觉眼皮如灌铅般沉重,意识迅速沉入黑暗,缓缓闭上了眼睛。
世界颠覆也在这时,被按上了暂停键。
然而,这短暂的安宁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喘息。
更狂暴的嘶吼声撕裂了寂静!
那些在方才天崩地裂中侥幸存活下来的诡兽,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被彻底的毁灭气息刺激得更加凶残暴戾。
它们猩红的兽瞳死死锁定着残存的人类,积蓄着比之前更甚的滔天怒火与毁灭欲望。
吼——吼——
莫爻的目光扫过那如潮水般再度涌来的诡兽群,眸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刺骨的狠厉凶光。-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却在转过头看向任声晚时,又瞬间变得乖顺。
“任声晚,你先带他俩撤出去。”
诡兽虽然在刚才的天崩地陷中损失了不少,但残存的数量和凶性,依旧足够踏碎碾碎若干个城池。
任声晚有些不放心,可眼下洛晨和夜茴更令人担忧,而地上还躺着数不清的伤患。
他只能对莫爻点点头,“当心。”
莫爻冲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了那颗小虎牙。
食指随意地勾缠起任声晚胸前垂落的一缕银灰色长发,绕了个圈,“别担心,我说了会为你长命百岁的,你照顾好他们。”
“嗯。”
莫爻犯贱似的揪了揪任声晚的脸,“小花,给爷笑一个。”
任声晚紫眸泛起一丝冷光,随后微微挑眉,“你确定?”
“不确定,打扰了。”
众所周不知,任声晚一笑,爻生死难料。
这时,深陷绝望泥沼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这宛如神兵天降的两人。
刚才眼神已经晦暗下去的人群,眸中瞬间亮起了希望的光。
“快看!是日星!他们回来了!”一声嘶哑的呐喊点燃了第一簇火苗。
“莫教官!是莫教官!太好了!!”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炸开。
“老天有眼!大夏有救了!!”
“......”
莫爻迎上那一道道希冀的目光,清朗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响彻这片残破的战场。/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重伤员,全体退后!”
有些连腿都被诡兽咬断了的伤员,本已抱定与阵地共存亡的死志,此刻竟不肯撤离,最后被其他同伴强行抬了出去。
高空传来一阵急促的振翅声,栖蝉小小的身影在莫爻头顶穿梭,朝着莫爻扯着嗓子大喊:
“喂,讨厌鬼,你没死啊?没死你他妈不早点来?干啥去了?度蜜月啊?......”
要说谁能让莫爻无语之后,又无可奈何?
任声晚算一个,眼前这只聒噪的蝉精,绝对算另一个。
虽说,栖蝉本质上已经不是吴老头。
可莫爻以前不知道还好,自从栖蝉的来历之后,便也无法再对他说什么重话了。
简直是面对一个惹是生非的小孩儿,那种打不得、骂不得的无力感。
莫爻抬头望向天空,皱着眉头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死小孩儿!”
任声晚带着洛晨、夜茴,以及重伤员撤离后,莫爻才向着人群再度高声喊道:
“还能战吗?”
“能——!